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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徐广白问道。
“没……”徐晖狐疑地将头扭了回去。
此时的徐广白还不觉有什么,但苦了身后的纪茗昭,她站在不足一脚宽的剑身上,双手紧紧抓着徐广白的双肩,抓得指节泛白,双腿发软。
妈妈!我起飞啦!
徐广白感觉到扒在肩上的那双手是越抓越紧,越抓越用力,直至抓得徐广白都忍不住皱眉,实在是太疼了,纪茗昭的指甲深深陷在徐广白魂体中,恨不能扒下来一块。
“轻点儿……”徐广白伸出手朝肩上扒去,嘴里小声朝纪茗昭说道。
“什么?要慢些吗?”但这话不知精神状态几近崩溃的纪茗昭听见没有,反正在前方御剑背风的徐晖隐隐听见了。
“没……”
“什么!”
“……没!”
“没事就好啊!”
……算了,就他奶奶的这样吧!
徐广白将手放在纪茗昭手上,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棍仙潜意识还记得不要叫出声……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飞剑便缓缓在主峰前落下。
“到了。”
徐晖先一步跳下飞剑,再将手伸向徐广白,想将他接下来。
徐广白从未有过这等待遇,抿了抿嘴,轻轻推开徐晖的手,带着自己身后挂着的树懒跳下了飞剑。
这主峰的峰顶上只有一栋吊脚阁楼,阁楼之外围墙之内是一整片种满奇花异草的园林,徐广白对园林中树有些还算认识,但这其中的花却并没见过,只是觉得这里的花开得很是漂亮,各色都有,争奇斗艳。
阁楼之后,有一峰顶山尖上的瀑布,瀑布在阁楼后形成一池碧水,这碧水又引入园林之内,绕花而行,最终朝山脚落去。
那花实在是漂亮,不止是徐广白看花了眼,就连纪茗昭身后安安静静当一棵好草的翻岭草也忍不住在纪茗昭背后挣动起来,像是要扑进花丛之中。
原本精神冲击过大,导致大脑停止转动的纪茗昭总算是在翻岭草的挣扎间缓了过来。
她连忙将布包从身后换到胸·前,一把抱住还在挣扎的翻岭草,并及时从包中取出两块上品灵石丢进翻岭草的布包里。
翻岭草得了灵石,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就在纪茗昭松了一口气之时,却猛然发现徐广白不见了。
奶奶的……一回头的功夫……猴孩子呢?
而此时的徐广白早已跟着徐晖进了阁楼,眼下已是到了阁楼三楼,宗主的房门前。
徐晖立于门外,先是正了正头上的头冠,又拍了拍身上的法衣,随后才轻轻敲上房门:“宗主。”
很快,门内传来一道女声:“进。”
徐晖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行上一礼后,缓缓推开了房门。
徐广白不知徐晖正冠的动作是何意,便也跟着徐晖摆了摆头上的发髻,歪歪扭扭地学着徐晖的样子一礼后,才跟随徐晖进了房内。
乱。
这是徐广白进入这房间时第一个念头。
但乱中有序。
这是徐广白第二个念头。
只见高得如小山一般的公文堆中,一女子端坐在案桌前,一手持笔一手按住公文,正在认真批注,这些公文一份份按照批好的,未批好的分成两批,批好的放于屋内左边的书架上,尚未批好的放在右边的书架上。
过于急切的,只能摆在案桌上。
以后我就是身形俱灭,也决不当什么宗主。
这是徐广白的第三个念头。
很快,女子从公文中将头抬了起来,那是一位看着十分严肃的女子,五官锐利得似剑锋一般不可直视。
那女子看着有三十出头的年纪,额间与万直一样,有深深的纹路,一看就是常年操劳的命。
“宗主,那我就退下了。”徐晖完成了带徐广白来主峰的任务,待宗主点头后,恭敬地向宗主一礼,随即退出了屋内。
“请坐。”
伏魔宗宗主魏明月法衣衣袖一挥,徐广白身后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
徐广白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徐广白是吗,情况万直已经跟我说了,此次叫你前来是想问你,你已是金丹修为,可知自己适合何种道?”
徐广白看着面前的宗主,神情看着很是茫然。
魏明月也不着急让徐广白回答,而是自顾自说道:“我门主修符道和剑道,但其他的也都会一些,许是没有其他宗门专精,但也是上乘功法。”
“剑道、符道、器道……世间道法甚多,一饮一啄皆是修行,你可知你适合什么?”
徐广白看着面前端坐着的魏明月,许是因为修为差得过大,或是徐广白本身便害怕这种教导主任兼校长一般的人物,总之,本还坚定修符的徐广白硬是没将嘴里的不字吐出。
但这显然是有情可原,试问这世间,又有谁是不害怕教导主任的呢?
“修符,我想修符道。”徐广白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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