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璘张着两手任她解开衣纽,嘴里说道:“仔细则个。”随即坐在椅子上。
回过神来的袭人低声应命,再蹲身为他脱靴换了布鞋。可人自去从屋外的婆子手里接过水盆,放在架子上说道:“水温合适,大爷先洗个手脸再用些粥饭。”
“可人果然是可人。”贾璘回道,“就清茶喝一杯罢了。”盥洗擦干,他走回里屋盘腿坐好在炕桌边。
袭人再问道:“大爷在那边府里喝了酒,倒也应该醒醒才对。”
“还要醒什么酒,你们两个也不必忙了。”贾璘说罢,袭人走去捧茶。
可人听到门口动静,回头看去,不禁笑骂道:“这是做什么?要进来便喊一声,若无事就自去忙。”
贾璘还未发问,就见金钏和玉钏回了一声,携手并肩地走了进来。
两人站定脚跟,一起脆生生地说道:“给璘大爷请安。”说罢,她们钗簪摇动,锦裙窸窣。
这轻响简直是为这对姐妹言词、礼仪的配乐,贾璘看得、听得赏心悦目,不禁赞道:“好乖巧的人儿。”
玉钏低着头暂没回话,金钏毕竟大胆,开口说道:“知道大爷繁忙,我们想着早些来请安,以免打扰了大爷休息。”
“嗯,我这里并没别的事,晚间也有袭人、可人守在这里。你二人还是回去风荷居,一定小心灯烛,谨防走水。”
“那是万不敢的。”金钏连忙回道。
“你们只要仔细,再要传告那里的婆子。”贾璘说罢,再想起来说道,“我或者即要出行,你们不如还是留在家中。”
玉钏此时抬头来看,金钏更是显得焦急:“若真的骑马赶路也就罢了,但我听说御史出行有仪仗排场,多有步行的。就是婆子们从金平那里打听来,也有几十个庄丁跟着去,想必也都不能骑马的。我们姐妹虽然身子弱些,但能好歹坐个车子也就不怕了。”
贾璘听了忍不住发笑:“好费心思的。怎么朝廷没把你请去军营派做斥候?那鞑靼、瓦剌、金人若是偷袭,总是难逃你的侦察。他们的马再快,究竟没有你的耳朵灵。”
他的话说罢,金钏还没回过味来,袭人、可人,连带玉钏都笑做了一团。
金钏性子有些娇憨,终究还是精明。总也是就明白过来,她拿着一方帕子捂着脸,笑得柔润的肩膀抖动不已。
“并不敢乱打听,的确是听婆子们说起来的。”她好歹忍住笑,断断续续地说道。
“任命还没下来,我也要等着圣名详情。果然如你所说,你们又不怕辛苦,倒也未尝不可,只是先去拜别白氏才对。”贾璘说罢,金钏立刻正色回道:“已然拜别过了的,母亲只吩咐精心伺候大爷,再没旁的话。”
贾璘点头,金钏再拉着妹妹玉钏对他福了福、道了晚安,她们又并肩走了出去。
可人看着她们的背影叹道:“果真是机灵的蹄子。”
“总是你们的姐妹,不可揶揄。”贾璘说道,“就我本意,原也不想让她们跟着。她们两个跟着,必要再去两个婆子。”
“倒也是她们的身子强健些,我们原本也弱。有她们跟着大爷,我们在家里就更放心的。”袭人岔开话题,伸手碰了碰茶杯说道:“茶汤冷了吧?”
贾璘自顾端起茶杯,忽然想起来问道:“你说放心,是什么话?”
袭人的脸立刻胀红,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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