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听到有一人大声招呼:“解元公,正在寻你!”
贾璘转头看去,却是冷子兴。
先是作了个揖,冷子兴再发出邀请:“左近有个茶社,请解元公务必移步。”
不好拒绝,贾璘只得跟他走进茶社坐下,杜正父子坐去另一张桌子。
叫了两壶茶,以及一些小点心,冷子兴带着心里的后怕,把昨晚的经历重新说了一遍。
贾璘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多搭话。
“你离开锦衣司之后,那个百户又审贼似的盘问我许久。”冷子兴带着不满,低声说道。
贾璘笑了笑:“说来的确很巧,冷兄正好与那金人的细作发生了争执。”
“可不正是!”冷子兴此时提及,神色仍是不定,“人群拥挤,我却和那狗攮的挤在了一起!说起来也是扫兴,晦气!”
贾璘喝了口茶,安慰他说道:“总是没事就好。对了,我见你出手迅疾,似乎也很有一些武艺。”
摆摆手,冷子兴尴尬地说道:“哪里的话,我怎么敢和解元公相比呢!我那充其量,也就算是急中生智罢了。还好,总是打中那个贼人。”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
拿起一块奶油炸的酥饼吃了,他再接着笑道:“那个铜香炉果然给我带来好运!它不仅没有摔坏,更还被我卖出了高价!”
“哦?”贾璘听了也是发笑。
“又是个古物,又是个砸击金人的吉利东西,我今天一大早,就以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金陵守备贺时运!”冷子兴开心得嘴巴咧到了耳根处。
“那就恭喜了。”贾璘说罢,准备起身告辞。
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冷子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若不是解元公救了我的性命,别说那个铜香炉能卖个好价钱,就是现在这茶水,也吃不上了呢。”
说罢,他把这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在贾璘的手里:“那个香炉原本也就值个五六百两银子。所以,这张银票就归你。”
冷子兴既是被救了性命,又是把古董卖出了高价,所以要分出一部分酬谢。
贾璘拒绝道:“我当时只是出于急切,也是巧了,可以一击得手。冷兄走南闯北也是不易,我不能收取你的财物。”
推让几次,冷子兴有些不悦:“你既然知道我走南闯北,就应该明白我也是守规矩的人。救我一命,我又的确多卖了一千两银子,岂能不做酬谢?!”
说罢,他眉头皱紧,眼珠转了几转。把这张银票收起来,他再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笑着说道:“多余的一千两,我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这个最公道!”
见贾璘再要拒绝,他带着恳求的神情说道:“不瞒解元公说,我一大早就赶去贾府找你,正是为这事。却在那里没遇到,于这里碰见。我本要急着回长安,你说可不是好巧嘛!”
说着话,他忽然看向窗外,眼神里满是诧异。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贾璘看到几名锦衣兵士,从窗外走过。
“那几人之中,似乎有那名百户。”嘴里说着,贾璘转回头来,却已不见了冷子兴。
对面的座位空了,桌上那张银票压在茶杯底下。
拿起来看了看,他不禁笑了。
杜正起身走来说道:“那人从后门走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