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比之薛行礼,甚至就连陆济风谢怀安这等天才,天赋亦远超五官王的吕氏。
当时五官王虽为薛趙感到高兴,但同时亦有一股极强的危机感,薛趙毕竟与他同辈,修行进境也向来相仿,二人也多次切磋都互有胜负。薛行礼超乎常人的修为天赋,令得五官王多次自惭形秽。
夏安衣衫破损的坐在监牢中。
他双手套着能隔绝力量的枷锁,脚下拖着沉重的镣铐,全身上下有着大面积烧伤。
他的戒尺与摇铃都被收走,空有一身力量却无法施展,此时与普通人无异。
虽然曾经想过迟早有一天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但没想到这天来的这样快。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将师父的事彻查清楚,自己就要步师父后尘了。
听陆西水说,自己杀的是在地府内位高权重之人的独子,而那位大人不久后就要亲自对他行刑。
在行刑前,他被关在囚间牢狱内。
囚间牢狱,地府用来关押未接受审判的重犯。古书上对此有记载,一般进入这座牢狱内的,无不是生前穷凶极恶之徒,在人间大肆掠夺生灵的厉鬼。他们很多都会失去转世为人的机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由十殿阎王亲自审判。
自己被关在这里,也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嘶......”
他隔壁的牢房,传来嘶哑低沉的声音,
“怎么有活人的气味?”
夏安偏过头,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灵视在这里不起作用。地府的监牢由特质材料构成,能隔绝一切力量,一旦被打入很难再逃出去。
“你是被从人间带过来的?”隔壁牢房的声音显得寒冷阴翳,
“看来犯了不小的罪啊。”
夏安没有说话,他默念着净身咒,周身的烧伤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愈合。
“让我猜猜,你杀了那个以魂养鬼的公子哥?”
夏安停下动作,
“他很出名吗?”他问。
“何止出名,在冥界欺男霸女,简直无恶不作。”隔壁那人说,“不过谁让他在地府有个好爹呢?”
“他爹是谁?”
“姓薛,能派出大阵仗将你强行抓进来,还能是谁?”
夏安目光一闪,
“不会吧?”
转轮一脉吗?
“现在知道,踢到铁板了吧。”
隔壁那人发出阴沉的笑声,
“像你这种惩奸除恶的英雄,居然与我这无恶不作的妖鬼被一起关起来,不觉得讽刺吗?”
“这个冥界,就是他妈的这么讽刺啊!”
夏安没有说话,自己杀薛醒贵并不是为了月岭村那些村民,只是因为他挡路了而已。
“小子,既然我们都出不去,不如将你的魂魄之力分我一半,或许我就能打破这监牢了。”隔壁那人提议道,对此夏安嗤之以鼻。
伴随一阵脚步声传来,隔壁那人自动闭上了嘴。看来是巡视的鬼差来了。
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走近囚间牢狱,她身着黑衣,容貌秀美。
监牢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虽垂涎女子的美色,但从她踏入监牢后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噤声,不敢造次。
他们清楚少女的实力与地位,至少他们这些家伙中,有不少都是被她亲手送进来的。
十大阴帅之一的黑无常。
少女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最深处夏安的牢房前。
夏安看了她一眼。他对眼前女子毫无好感,若非被她偷袭,自己逃出生天只是时间问题,也不用遭如此严重的伤势。
女子虽换了身衣服,但裸露的皮肤上仍能看到大片烧伤。
她与夏安一同承受三昧真火,明显她的伤势要严重许多。
黑无常将双手伸到夏安牢房前,烧伤触目惊心。
挑衅吗?
夏安皱起眉头,从没见过这种给敌人看自己伤口的。
黑无常取出白布,她俯下身用随身携带的毛笔在白布上写写画画,
“有医治的方法吗?”
她将写好字的白布拿给夏安看,夏安越来越不理解这家伙的行为,
三昧真火作为冥界禁术,根本没人能练成,对它产生的烧伤也无绝佳治愈方法。
“教给你,然后让你恩将仇报?”
夏安瞪了她一眼,说。
黑无常指着自己的耳朵,示意她听不见。
夏安一愣,在少女身上他感到无比的怪异。即便在人间的聋哑人,在冥界魂魄状态下自身的缺陷也会恢复。像她这种生来就在冥界的,为何耳不能听口不能言?
黑无常将白布与笔递给夏安,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
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夏安最后还是在白布上写下净身咒的咒言,并且还在后面补充一句,
“默念就好。”
他将白布还给黑无常,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
“谢谢。”
黑无常写下这样的字,给夏安看过后转身离去。
夏安叹了口气,应该想方设法削减地府战力才对。
“可怕的小姑娘。”
看到黑无常彻底走远后,隔壁牢房那人才敢开口。
“冥界怎么会有五感缺失的人?”夏安问。
“人间的伏灵师,懂些什么?”隔壁那人笑道,“你以为她为何以一介女流身份、年纪轻轻就能位列十大阴帅?”
“范家为了把她养成阴帅级别的无常,从小就将她五感剥夺的只留视觉,所以才养出这样一把一往无前的利剑。”
“她这辈子,注定只会为地府杀敌而生,最后也折断在为地府杀敌上。”
“可怕,又可怜的小姑娘。”
夏安沉默不语,对他来说只留视觉的对手应付起来并不困难。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帮她,只是因为她与他很像。至少,与从前的他很像。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以净身咒为始,再以净天地神咒为终。在牢狱内的第五个日夜,夏安身上的烧伤终于彻底清除。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些日子自己的力量竟意外有所精进。
审判迟迟未至,也没人有过确切时间,夏安想来这兴许是在磨他的性子。
他艰难的从怀中取出断角,锋利的牛角泛着寒光,看上去并不亚于一些刀剑。
他用牛角尖部从枷锁上面划过,一道深深的划痕就此出现。
夏安目光一闪,他用牛角不断在枷锁上面切割,尽量压低声音,逐渐枷锁前端出现细长的裂口。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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