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能发挥出比自身更强大的实力。
可当夏安真正同心魔交手之时,才发觉他如今异常虚弱,自己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轻易击败,并困于这茅草屋当中。
但作为夏安的心魔,他同样最明白夏安所想。
心魔缓缓晃动着缠身的锁链,望着夏安开口道,“夏安,我便要消失了,临走之前,能否让我再依附于你身上疯狂一次呢?”
“说起来,咱们这么久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明明先前有那么好的机会,却被你亲手打碎了。”
夏安皱起眉头,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
“没可能。”他斩钉截铁道,“你害得我险些命殒魔族,如今还想谈条件?”
心魔咳出几口血,低沉的笑着,“怎样让你活得不顺心,那不正是我该做的事么?”
“你活得太压抑了,这样不会无趣吗?”
“不会。”夏安摇头道,“我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心魔哼了一声,“话说的好听,可你这两年为提升修为杀了多少人?”
“那个姓柳的小妞恐怕满心以为你是在铲除魔族,才相信你。那你为何不告诉她,你为西浮山宗做事,杀了多少人间修士?甚至还有些与你一般,为仙盟派下潜藏西地之人。”
“若被她知道,你该作何解释呢?”
夏安白了他一眼,表情仍旧没有太大变化,“为了彻底铲除西浮山宗的龙脉,牺牲是必要的。”
“而柳若殊若妨碍到我,杀了便是。”
为了让西浮山宗彻底信任他,他的确从西地揪出数位已藏身多年的人间修士,并挖出他们的人仙内丹。
“牺牲?”心魔嗤笑一声,“我看该称作本能才对吧?”
他嘶吼着拽动缠身的无数锁链,任凭锁链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也要身体前倾,直视着夏安道,
“你便承认了吧,一切都不过是你难耐本性罢了。”
“我可最了解你了。”
夏安一脚踹在他脸上,将心魔生生又踢了回去,“你话很多啊,那么急着死么?”
心魔啐了口血,低沉的笑着,
“当然,我已经快死了,必须抓着生命中最后的机会,与我的朋友好好聊一聊。”
夏安皱起眉头,这心魔第一次同他这般讲话,还当真有些不适应。
“夏安,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为何我会越来越虚弱么?”心魔说道,
“因为你变得更强了,你在逐渐将我吞噬,我最终会迎来消亡,但我的一切都会重新复现在你的身上。”
夏安并不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只是冷冷开口道,“快些死吧。”
言毕,他的身形就从这茅草屋之内逐渐消失。
“唬……唬……”望着夏安不辞而别的影子,心魔不知为何变得无比愤怒。
他艰难的仰起头望向穹顶,无比愤怒的吼叫着,却是口齿不清让人辨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心魔张开嘴,将一团血肉与碎齿混杂的粘稠之物吐了出来。
夏安从椅子上惊醒过来。
窗外,如今已是夜深人静,浮云城宵禁后便只听得候鸟啼鸣之声。
他虽在梦境中表现的不屑一顾,但心魔的话还是令他有所在意。
柳若殊说,自己同两年前性子有了相当大的变化。
夏安捂住额头,陷入沉思当中。
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许只是比起曾经更加冷血了罢。是受心魔的影响么?按那家伙的说法,心魔最终会虚弱至极,被自己完全吞噬,那自己的性格就会逐渐变得同心魔一样?
他摇了摇头,整理一番木柜上的丹药。
过去的丹药虽效力仍在,但毕竟不能将这些售卖给客人才是。
在将丹坊简单的整理之后,很快便再次焕然一新。
他伸了个懒腰,迈步踩上楼梯。柳若殊似乎并未睡去,侧室内的烛光仍摇曳着昏暗的光芒。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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