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既然那齐彦鹏出言拒绝,你又何须那般对他?”萧靖武紧皱眉头,跟在萧靖生的身后,语气有些不善。
“这永丰镇会唱戏的,可不止他一人,他不愿意,找别人就是了,哥想做的事情,难道还要看别人脸色吗?”
看来要树立规矩了。
萧靖生听闻此言,心里轻叹一声,随着农会势力的逐步扩张,一支从底层聚拢起来的队伍,在所难免的就会暴露出问题。
凡事讲究简单粗暴,谁要是敢拒绝任何事情,就容易做一刀切的事情。
尽管萧靖生预料到这一日终究会到来,只不过会那么快,而且还是在萧靖武的身上发现的。
“别人存在顾虑,婉言拒绝,就是甩脸色吗?”
萧靖生停下脚步,皱眉看向萧靖武,“老二,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我想要问问你,今日带你来见的齐爷,是我萧家村的人,你还会这样说话吗?
说起来,齐爷的年纪和二爷相仿,张口齐彦鹏,闭口齐彦鹏,难道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哥,额……”
被质问的萧靖武欲言又止。
“行了,你回辎重营吧。”萧靖生开口道:“把所领差事做好。”
“好。”
萧靖武低头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想在这乱世下多做些实事,就不能沾染匪气,就不能做事全凭心情,一旦形成这样的坏习惯,想要再扳正回来,那就是很难的事情。
历史上涌现出的农民起义军,为何绝大多数在初期表现强劲,而是越到后期,就越表现得一蹶不振?
甚至最后被崛起的势力吞并。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受眼界的局限性,使得他们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把规矩很好的树立起来。
恰恰是因为这一点,使得麾下聚拢的众多兵马,从推翻残暴不仁的政权,渐渐变成残暴不仁。
一支没有得到民心的队伍,就算前期表现得再怎样强势,终究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那昙花一现。
等到马铁山、李莽他们率部回归,就要做出些改变了。
去往匠户营驻地的途中,想了很多的萧靖生,心里下定决心,趁着现在农会的势力发展,还处于初期决断,就必须要给所有人的头上,都悬起一把剑才行。
萧靖生不希望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再去做出改变和调整,那样就算能补救回来,可不好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代表着今后会面临很多问题,倘若把问题堆积在一起,那么一旦出现任何威胁,就会导致不好的事态发生。
“兄弟们,都加把劲儿啊,农会的那些勇锐和辅兵,都等着咱匠户营锻造的军械。”
“先前咱农会会长,能带队击溃县里进剿的队伍,那就有额们的一份功劳。”
“都好好干,谁表现的好,就能提升在匠户营的品阶,到时能领的钱粮就更多。”
来到匠户营驻地,就听到萧广生的声音。
聚集的那批匠户,一个个干的热火朝天,按月领钱粮,仅仅是这一条,就足够激发起他们的热情。
明朝所定的户籍制度,行至今日,早已彻底僵化掉,特别是对底层的匠户、军户、灶户等群体,在地方统治阶层和特权群体的眼里,那就是帮助他们聚集财富的生产工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权可言。
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不说能攒多少银子,甚至连温饱线都不能确保,每每到灾年到来时,一个个都会背负债务。
一旦形成这样的态势,那统治阶层和特权群体,就像是狼遇到羊一般,不榨干最后一滴油水,就不会让你去死。
“靖生,你怎么来了。”
本打算前去火药作坊的萧广生,瞧见萧靖生走来,诧异的走上前,“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广生叔,我就是过来看看。”
萧靖生露出笑意,看向萧广生说道:“先前我说的流水作业,在匠户营落实的怎样了?前些时日一直忙着其他事情,我也没时间具体来看看。”
“都按着你说的来落实了。”
萧广生回道:“靖生你还别说,你说的这个法子,就是比自己干要强,产量跟着提升不少咧。”
说起这个流水作业,其实在先秦时期就存在,世人皆知秦始皇嬴政,凭借战力强悍的秦军一统六国,建立起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的封建王朝。
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却存在着一支规模同样不小的匠户队伍,他们以流水线作业的方式,帮助出战各地的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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