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天啊,竟然会是这样。”
“天爷,这县里的狗官真够狠啊。”
不少待在人群后的人,看到他们的亲人后,听到周围乡亲的议论声,一个个像是发了疯般朝前挤着。
想要组织起底层群体,能为自己而活,能为自己做主,真的是挺难的一件事。
嗓子冒烟的萧靖生,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内心生出些许感慨。
在这个世道下,他是孤独的。
不过万事开头难。
萧靖生比谁都要清楚,要是能聚拢起马庄村的人,叫他们能聚拢在自己麾下,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相对会容易些。
混乱持续了很长时间。
萧靖生没有出言打断,就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想激发起马庄村上下的怒意,就必须让他们感同身受。
尽管很难。
可悲情是能渲染的。
马铁山、马跃、马洪、马瑞这帮汉子,在杀人的时候没有流泪,但是在自家亲人面前却痛哭起来。
影响正在扩散。
聚集在木制高台的人群,不少跟他们也是沾亲带故,在瞧见这痛哭的场景后,一个个的心里也都很难受。
这也让一些人开始想萧靖生说的话。
如果马铁山他们,真的没有在东卤池反抗,而是累死在东卤池的话,那他们中的谁要被征发徭役,派到东卤池去,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小秀才!!你不是想叫额马庄村全体,来审判他马万财吗?”
抱着老娘痛哭的马铁山,此刻愤怒的站起身,抬头望向萧靖生,“那额就先说说,额马铁山在马庄村先前也是有几亩薄田的,就是这个老贼,趁着额家遇到难事,就一步步掉进他的魔掌!”
“马大哥,当着宗亲乡党的面,你都能讲出来。”
见马铁山这般激动,萧靖生低下头,“别的主,我萧靖生做不了,但是痛批马万财他们犯下的罪孽,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好!额信你。”
马铁山红着眼睛,搀扶着自家老娘,咬牙切齿道:“当初马万财这老贼,抢走额家中的几亩薄田,额就找他去理论,可不成想,这老贼根本就不听,还叫他麾下那帮家丁揍额,额脸上这刀伤疤,就是这老贼的儿子砍得!
我们两家的梁子也就这样结下。
额家没了地,就要佃其他人的地,可是马万财这老贼,却叫他手底下的人,去找村里的其他人,不准佃给额家地。马长贵,马万福,你们几个说有没有这事儿!!”
被马铁山叫到名字的马长贵,马万福几人,聚在这人群里,一个个都低下脑袋,不敢去看马铁山。
其实马铁山讲的这些事情,马庄村上下都清楚,就因为得罪了马万财,使得马铁山迫于生计,不得不去雇佣永丰镇大户持有的土地。
这使得马铁山一家的日子,过得非常紧巴。
这还不算完。
过去几年间,马万财没少叫他的人,去故意找马铁山的事,一些跟马铁山的近亲或要好者都看不过去,就说了马万财几句。
就是这样,使得马万财又盯上他们。
“小秀才,额也说!”
听到这些的马跃,此刻情绪也很激动,举起火铳就怒指马万财,“就是这狗娘养的,让额被私派徭役,要不是他啊,老子根本就不可能去东卤池……”
“马万财,额日你娘!”
被带动情绪的马洪,此刻红着眼,指着面露胆怯的马万财,怒骂道:“前年额家向你借贷1石粮,你他娘的……”
愤怒开始酝酿。
站在高台上的萧靖生,听着马铁山、马跃、马洪他们的怒骂,没有出言打断,就是静静的听着,观察聚集在高台周围的人群,马铁山他们是一个药引,要是讲的这些话,能引起更大的反应,那么围绕马庄村展开的部署就能打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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