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说得有模有样,回想起刚才敲门的声音,我心中已有了答案。
“就是,也不知老爷咋想的,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屋子,为何让你们住这儿呢?”
冬梅弱弱的抱怨,经他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或许是白老爷的有意安排。
“没事,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记得小心一点。”
姐妹两慌里慌张地离开了东院,我顺手关了门,奶奶示意我把灯也灭了。
王秋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个劲的犯怵,这也不怪他,无论是谁,明知屋子里住着一只鬼,都会睡不着吧?
“王老师,你咋了?失眠?”
白童坐在桌旁,虽看不见,但听到床上的人辗转反侧,故意打趣的问。
“嗯,失眠,”
王秋生没好气的回答。
“不用担心,我觉得七月姑娘一定会同意嫁给你的。”
“你眼睛都看不见,能知道个啥?”
“直觉,”
“可拉倒吧,世间最不靠谱的就是直觉了。”
王秋生有些不耐烦的说,转身吹灭了床头柜子上的油灯。
过了一会儿,门就嘎吱嘎吱响,
“拜托,消停一会行不行?”
王秋生以为是白童再鼓捣,本就不爽的他更加来气。
门外,风呼呼的刮,窗户又发出声响,白童未回应,王秋生只能起身自己去关窗户。
风虽大,月色还很好,院子里被照得很亮堂。
白童趴在桌上睡着,王秋生看了他一眼低声抱怨“做鬼都那么贪睡的吗?!”
来到窗前,王秋生伸手把住两片窗门,刚要关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歪脖子大树下似乎站着一个女子。
女子长发披肩,身穿着大红色的衣裙,有点像成亲的喜服。
什么情况?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个女子?莫非看花了眼?
王秋生揉了揉双眼,再一看的时候,女子把一根白绫扔上粗大的树干,树下还有一个小小的凳子。
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不好,有人要自杀!
王秋生麻溜的打开门跑了出去,可惜,女子的脖子还是挂在了白绫上,两腿一蹬,凳子倒地,而她也开始胡乱的挣扎。
“姑娘,有啥想不开的?好好地,为何上吊自杀呀?”
王秋生一路跑上去,双手死死的托住女子,一个劲的大声劝说。
女子猛的回头,好一张苍白的脸,脸上还挂着两行血泪。
“谁说我要死了?我只是想感受一下窒息的滋味罢了。”
女子对他诡异一笑,凌厉又凶狠的说。
这哪里是人呀?分明是见鬼了,王秋生吓坏了,松开手吓得瘫软在地。
我和奶奶听见院子里的声音,立马起身跑了出去。
“王老师,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秋生不敢再直视歪脖子大树,指着大树慌张地说“女鬼,有个女鬼在这儿上吊。”
柴姑走到大树底下,仔细一看,哪儿有什么女鬼?分明是一套衣裙,还在随风摆动呢。
“王秋生,你看花眼了吧?哪有什么女鬼?只是一套衣裙罢了。”
我搀扶起他有点埋怨的说。
同时,心里也不免犯嘀咕,衣裙总不能凭空而来吧,一定是有人故意捣鬼,或者说,本身就是鬼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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