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点到为止,话题并没有持续下去。
等我把酒敬完一圈,酒局也散了。
张庆文喝醉了,这还是认识他以来,我第一次看到他喝醉。
我把他扶到五楼,薛可馨把她的房间门推开,让我把张庆文扶到她床上去睡,然后我带着陈小花回了家。
还好,一进门陈小花就看见了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原来我早上走得匆忙,忘了拿了。
躺在床上,陈小花给我讲了薛可馨的事情:
薛可馨被警方带走,果然是因为霍守钢的案子。
刚进去时,办案人员并没有问她什么,只让她登了个记,就不管她了。
等了两天,才找到她,问她跟霍守钢的关系。
让她从怎么认识时讲起,一直到现在。
其实,凭良心说,霍守钢对薛可馨还是不错的,薛可馨也不知道霍守钢都在做什么,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说不出来。
办案人员还以为是她故意不说,就又冷了她两天。
与此同时,张庆文一直在找人活动。
薛可馨刚进去那天,他一天一夜都呆在公安局,以为找人当天就能“捞”出来,可没有成功——
霍守钢的案子太大了,不但本市受到严重影响,还牵连到了省里,就算是知道她没事,也没人敢轻易把她给放了。
张庆文就只能等。
他给她弄好吃好喝的,又偷偷溜进去陪她说话,最后还请了一个律师帮助出主意:
所幸她当初听了陈小花的话,跟霍守钢签署了一份餐厅的租赁合同,再加上来这里的时间又不长,认识霍守钢时间也不长。
他们翻出了租赁合同,证明他们只是普通的房东和租客关系,又据此写了一份情况说明,警方那边就让她先回来了。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张庆文请了公安局的几个战友以及朋友,来吃个饭答谢一下。
我说:“我觉得这边的事没什么,她毕竟认识霍守钢没几天;
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怕她把浙江那边的事情说出来了。”
陈小花也说:“是啊,我也怕这个!
我一听说她进去了,就知道要完蛋了。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会说的。
却没想到,她比我想像的要坚强得多,居然一个字都没透露出来。”
我想了想,说:“我说还得感谢张庆文,没有他,也许她就会说了。
在那里面,没有人给她打气,她肯定顶不住。”
陈小花说:“是的,可馨也这样说。”
我问:“可馨这算是接受张庆文了吧。
张庆文可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猜,可馨就是让他去杀人他都会去。”
陈小花点点头,说:“可馨今天说了,张庆文这人踏实可靠,而且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帮助她,这辈子就跟着他了。”
我开玩笑说:“这下完了,我们三个好兄弟都被你们祸害了。”
“放屁!”陈小花狠狠掐了我一下,说,“是我们三个年轻漂亮的好姐妹被你们三个老家伙糟蹋了好吧!”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我下面说的话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想了很久了,一直没敢说——
我建议你们,那个可心餐厅就不要开了,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容易惹事。”
陈小花问:“不开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都行。”
我说,“你就在家里,我养你呀。
杨叶能养活褚满儿,就是张庆文麻烦点。
但靠他开车,少在外面喝酒,再把厂子弄起来,也能过日子。
反正我不建议你们开了!
这边霍守钢的事情还没解决,那边吴天助还盯着你们,就算是警察不找你们,我想只怕他也要来找你们。”
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那半张旧报纸,递给陈小花,说:“这张报纸就是那个黑衣杀手拿过来的。
元吉道人也说了,想杀你们的,肯定是吴天助。”
陈小花看了看报纸,想了想,说:“等满儿回来了,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我认为你说的有道理。
其实我很累,也不想干了。
只是原来想着自己背负命案,要多挣点钱给父母养老,现在既然没事了,自己就得好好活。”
几天后,杨叶和褚满儿回来了,两个人都晒黑了。
晚上,我们6个人,边吃饭,边开了个会。
陈小花把我的意思说了,杨叶和褚满儿非常赞同。
只有张庆文却极力反对。
他说:“你们想多了,啥事也没有,这里我罩得住。”
我说:“霍守钢手眼通天,几十个亿的资产,都罩不住,说倒就倒了,你凭什么罩得住?
就是把餐厅转让了,你们换地方再开一个都行,绝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我认为冰哥说得对!”
杨叶也说,“庆文、可馨,其实我建议你们开家物流公司就很好。
这是朝阳产业,你的关系也都用得上。
我跟物流协会会长关系不错,让他关照一下,生意一定比这餐厅差不了多少……
唉,这段时间把我折腾得也怕了,你是没经历过……”
杨叶没说出来的那部分内容,我知道是什么,我也感同身受。
在现实世界,我们的力量都太弱小了;
在那个奇异的世界里,我们更是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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