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缸,而这顶牛的也都是成年人了。
他们过节,喝醉了,就玩起来童年的游戏。
不如这样命名:‘中秋醉戏顶牛小酒缸’。”
老盛指着那个远处跪立的人问:“这个怎么说呢?”
“这个也好解释!”
我说,“他在呼朋引伴啊!
你看,他双手放在头上,是不是呼喊的动作。”
说着我双手放到嘴巴边上,作喇叭状,比划了一下,“快来玩啊!”
老盛顿时明白过来,“像,太像了!只怕真的就是这样!”
我这些年,其实还有一项重要工作内容,就是做策划。
我给一些企业做营销、宣传策划,还给一些旅游景区的景点编写故事。
现在给一个陶罐讲故事、起名字,自然是小菜一碟。
老盛喜不自禁,说:“兄弟,晚上留下来吃饭,我们喝酒!
本来中午就想请你喝酒的。”
吃饭是小事,得到别人的认可,我也很开心,就欣然同意了。
晚上,老盛拿了两瓶他收藏的老酒,又叫了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朋友,我也都认识,就在旁边的餐馆,喝起来酒。
大家热乎乎地聊起天,中午那个长头发,因为乱说话被剃光了半个头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还被添油加醋,说那人当时就在南天寺出家了,还说永远不出寺门,也不知道真假。
我想,他那样子,也的确没法出门。
保留一半长头发?
样子太怪。
剃掉长头发?
那半边头上有三个香疤,光头不像光头,和尚不像和尚,也难受。
只怕以后市场上,他都没脸出来混了。
老盛喝了酒,更加兴奋起来,就把陶罐的事讲了出来。
看别人都没听明白,就拿出手机,调出那陶罐的照片,大伙轮流看了一遍,都说名字、故事编得好。
其中一个朋友看了,想了想,说:“这罐子我见过……”
老盛忙问:“你在哪见到的?”
那朋友说:“你们还记得吧。
前段时间,市场来了一个浙江人,拿了一批货来卖。
我一看就是地下挖出来的,就选了几件。
他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东西都是真货,市场有很多人买。
这罐子我没看明白,感觉是新的,就没要。”
老盛拍拍脑袋说:“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他也到过我店里。
可我不喜欢出土的东西,而且只让我看照片,我就很烦,看都没看。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高个女人,是不是?”
“是的,那女人很漂亮,跟个模特一样!”
老盛的朋友立即说,“当时浙江人要价高,还是她帮忙把价钱降下来的。
开始我以为他们是父女,那浙江人跟我们年纪差不多,都是5、60岁的样子。
后来,我才看出来他们是两口子。
妈的,一个盗墓的,居然找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
我知道,他们说的正是余太昌和褚满儿。
虽然余太昌已经死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为褚满儿感到惋惜。
老盛的朋友们都就这个话题议论起来,说还是有钱好,不管挣的是什么钱,干不干净,都会有漂亮女孩围着转。
老盛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的心一直在那个陶罐上。
他问那个朋友:“你怎么会认为是新的呢?
说说你的想法。”
“这个陶罐明显跟别的东西不一样。”
那个朋友说,“看那画的内容,没有一点古代的元素,猛一看就像现代。
嗯,就是现代。
再说,现在就是做出土生意的,也会在出土器里面夹杂上假货赝品一起卖,我看着不对头,就没要。
话再说回来,就是真的,一件陶器,能值几个钱?”
说到这里,他转头又对我拱手说:“这位鲁兄弟,真对不起。
你编的故事的确精彩,但那罐子上的画,我、我实在看不懂。
来,我陪罪一杯!”
说着,他跟我碰了一杯酒。
老盛并不为他的话所动,他说:“会不会是外国人呢?
比如日本人?”
那个朋友显然喝的有点高了,说话也没有了顾虑,他哈哈一笑,说:“这个倒有可能。
不过,你如果非要这样说,我倒是以为呀,那些人,更像是外星人!
不信你仔细看看,哈哈哈……”
“外星人?”
这明显带有调侃的话,却使我的心里突地一激灵。
我想起下午老盛说过一句话,被我忽略掉了——
他说那正方形上的一根细棒,像收音机的天线。
现在再想想,他们所有人的后背上,都背着带有一根细长棍子的四四方方的东西,果然像极了战场上信号兵背着的移动电台。
这个共同的特征,再加上画面上人和景的比例的不正常,确实并不像地球上的人,
至少是不像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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