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着他就径直走了。
他刚走,小顾就从我们房间出来了,她披着一条浴巾,脚上穿着小熊的拖鞋,满脸通红。
见我们把头一偏,也不跟我们说话,直奔她和褚满儿的房间去了。
我们回到房间,小熊对我们讪笑着,压低声音说:“是那姓顾的骚娘们老是勾引我,我没控制住……
对不起了!二位哥哥,这趟的费用,吃喝拉撒住玩全算我的。
今天晚上回去,我给你们安排——”
杨叶摇摇头,说:“小熊啊,不是我说你,你真不应该惹这身骚啊。
你说,今天如果包再找不到怎么办?”
“找不到也回去!”小熊说,“我就跟她撕破脸了,谁怕谁呀!
我离婚了,是单身,啥都没有,她还有老公孩子!
还有——”
后面他想说什么,但住口没说下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这两人的冤孽,应该是小顾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了小熊。
女人只要主动,男人只能举手投降。
何况小顾也并非一无是处,她确实皮肤很白嫩。
杨叶没再说话,开始收拾东西。
匆匆吃过早饭,我们又乘缆车上了一回金顶。
杨叶拉着我又挨个道观拜了一遍,杨叶还有理由,既然又来了,就得再拜一次,好事成双。
杨叶还让小熊和小顾都拜,求祖师爷保佑,尽快把包找回来。
小熊和小顾哪敢不从,而且是相当的虔诚。
到了掉包的地方,小顾也下去了。
小顾说她的包是黑色的,是一款世界名包限量版。
怪不得找不到,这会山是绿色的,但树林里面就是黑色的了。
我们基本判定了一下可能的方向,就排成一排,采取地毯式搜索,包括树上都要详细察看。
可是,我们找了三个多小时,屁大一块地方,来回找了三遍,仍然不见踪影。
找得有点泄气,也有点累了,我们就坐在山中那个小峡谷的石头上休息。
杨叶凝神看着对面的山,他的眼睛看的是昨天褚满儿摔倒的地方,我知道他在想她。
恍惚之间,我居然有种昨天的一切都不存在的感觉。
今天是接着昨天找包时的继续。
不存在褚满儿。
我也随意看了一下那个地方,忽然,我看到一样东西,那也是一个包。
悬挂在对面山上一棵树的树枝上,只是,那个包不是黑色的,是蓝色的!
我拍了拍杨叶的肩膀,指给他看,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说:“先去拿来看看吧。”
我们就往山上爬,小熊和小顾也看到了,小顾肯定地说:“那不是我的包。”
但我和杨叶没理她,仍然爬了上去。
杨叶把包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些化妆品及女性用品,还有一些证件。
杨叶先拿出身份证,我们一看,都愣住了——
那居然是小顾的身份证!
虽然那张照片是十年前的,但那一双大眼袋却没有变,名字也没有错。
杨叶又拿出两本证件,上面全是外文,看不懂,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应该是护照。
里面有照片,一个是小顾的,照片是最近的,一眼就看出是她;
另一个是一个男人的,杨叶说是小顾的老公。
包里面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杨叶说:“我估计,小顾急着找的,就是这两本护照。”
我认同这一点,说:“那就给她带下去?”
杨叶坐着没动,思索了一会,说:“不行。
这事复杂了,如果就这样给了她,我就说不清楚了。
昨天只有我们到过这边,她肯定以为,我早就找到了她的包,然后到这里把包给换掉了,故意不给她。”
我想想也是,如果真把证件给小顾,杨叶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说:“那就不给了,证件扔在这里,拿个空包下去交差。”
杨叶说:“那样做又太绝了,最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他摸摸身上,可我们身上都没地方藏东西,我们的包都放在小熊车上,夏天衣服都穿得少,塞个身份证在身上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说:“顾不得了,扔掉吧,不扔你肯定完了。
你想想,扔掉和让她发现,哪一个性质更严重。”
杨叶想了想,把证件都塞到一堆草里面,然后又把包里面的东西倒干净了,拿着个空包,我们就下去了。
我对小熊和小顾说:“就一个空包,里面啥都没有。”
小顾看都没看,说:“快找啊,别耽误时间。”
我们又装作很使劲地找了好久,我和杨叶心里都很清楚,她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到了。
终于,等到小顾自己都绝望了,我们才“收工”下山。
返程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小顾是悲伤,小熊是劳累。
而我和杨叶,是深重的迷惑:
小顾的东西,怎么去了另一包里面?
小顾的包去哪儿?
那个蓝色的包又是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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