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热情,一会冷漠;
一会称呼我老公,一会又形同陌人,甚至要杀了我。
她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她心里也很矛盾,所以要去武当山请人算一下。
这个解释,还算比较契合我们现在的状况。
又说了几句闲话,张庆文起身告辞。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拍了拍脑袋,忽然说: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今天中午,我在可心餐厅的五楼找那个小白妹时,发现一间屋里装着古董,看起来像是刚挖出来的,上面还沾着泥巴。”
听张庆文一说,我也想起来,在陈小花住房的旁边,最里面一套房子里,我看到一个打开的纸箱子。
箱子里面和地上放着一些瓶子罐子类的器物,因为视角不好,光线也不好,也看不出真假。
我佯装不知道,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老客户的东西?
你那个老客户发财了,也想附庸风雅,玩起了收藏?”
张庆文点点头,说:“很有可能!不过我猜有可能是假的,那泥巴糊得哪都是,我怀疑是故意糊上去的。
改天我问问他是不是喜欢收藏,要不我们哥俩也搞一批假货,骗他点钱花。”
我说:“这是个好买卖,我看行。”
送走张庆文,我又给陈小花打了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去了武当山,在山里面到处找陈小花。
终于,在一处悬崖峭壁上,我看到了她。
她正挂在一棵树上,我想尽一切办法终于把她救了起来;
她非常感激我,并以身相许,然后我们拜堂成亲,婚礼很热闹,却没有一个客人,只有我们两人;
我们都穿着古代的服装,她披着红盖头,等到我揭红盖头时,可无论如何都揭不起来,始终看不到她的脸……
情急之下,我就醒了过来。
在床上坐了一会,我忽然做出了个决定:去武当山找陈小花!
武当山我去过两次,一次是1987年,我上中学时,学校组织的春游;
另一次是2009年,我参加上海一家杂志社的笔会,我和一众编辑作者去游览。
第一次是步行上山,第二次是坐缆车,应该也算熟悉了。
可是,这个梦奇怪在于,梦里所有的地方都不是我见过的武当山。
说走就走。
我给父母交待了一下,就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开往武当山的车票,然后进站。
在进站口,我前面有两个人被警察拦住了,正在开箱检查。
我扫了他们一眼,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五六十岁;女的三十出头,个子高挑,披着一头打人眼的长头发。
我忽然感觉两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进了站,我又回头看了一下,这次看到他们的正面,才想起来,他们是我在老盛店里看到的那一对卖古董的男女。
我进入候车大厅,找地方坐下来。
过了一会,那两人居然也过来了,在我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来,难道他们跟我同车?
那高挑女子今天没有梳长辫子,可能是刚洗完头,长头发用一条纱巾扎起来,她弯腰坐下时,顺手把头发捋到了前面。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衣,配蓝色牛仔裤,显得干练大方,也不乏朝气蓬勃。
男人把皮箱放到面前,也在女子身边坐下,刚坐下,就伸出一只胳膊想去搂抱女子,可被女子头一歪,打了回去。
“太热了!”女子有些不耐烦地说。
男人讪讪地说:“这火车站的空调很差。”
算是给自己下台。
两人坐了一会,没有说话,女子玩着手机,男人无聊得东张西望。
这时候离开车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
我也是百无聊赖,但也不能一直盯着他们看,就拿出手机来玩。
一打开手机,就提示有未读信息2条。
2条都是杨叶发来的,一条说:“冰哥,昨天夜里接到任校长电话,说徐局长出事了,被纪委双规了,你说那天的怪事是不是征兆?”
另一条说:“这事搞得我心神不宁的,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怪事,一夜都没睡好,今天我看有没有时间,我们见面喝点小酒驱驱邪。”
徐局长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又回想了一遍当天的情形,的确充满了怪异:
徐局长钓上的鱼,几个小时前我们都在手机里见过;
他明明钓到了鱼,却踪影全无;
去庙里拜佛,佛像居然转过了身子……
现在看来,我们这所以碰到那些怪事,是徐局长的原因。
我回了一条信息:“你没有双规的资格,怕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咱小老百姓,啥事没有。”
我刚把信息发出去,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对我笑着说:
“鲁先生,我说我们很快会见面的,你是不是也要去武当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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