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我原想说,那我去月宫陪你,可还是改成了:“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手在我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
半晌,她忽然在我耳边说:“把我的衣服脱了……”
我愣住了,她抓起我的一只手,按在她的胸膛上,像哀求又像命令一样地说:“你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吗?”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没有办法拒绝一个年轻美貌、聪明伶俐、性感迷人的女人的诱惑,尤其是我还喜欢她。
我压抑着狂跳的心,颤抖地解开她的衣服。
她顺从着我的手的引导,很快,她白嫩的肌肤就呈现在我的面前。
当我褪下她身上唯一一件衣服——一条红色蕾丝短裤时,她左侧腹股沟上赫然跳出一个黑色的纹身,正是一只黑色的老鼠!
老鼠的小眼睛紧紧盯着我,仿佛在打量着我……
不管是手机上的照片,还是镜子里的视频,我都不停地告诉自己,那是幻觉,是巧合!
可当我真正看到那些幻觉成为现实时,我还是无法接受——
究竟是谁拍摄了陈小花的照片和视频发给了我?
陈小花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纹一只黑老鼠呢?
我已经忘了我要做什么,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
我跪在陈小花身上,怔怔地看着那只老鼠……
就在这时,陈小花的手机响了。
陈小花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看号码,立即把我推到一边,边接听边走到了客厅。
听不清手机里面说什么,陈小花听了一会,最后说:“我马上过去!”
陈小花回到卧室,脸色冰冷,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她的神情,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她快速地穿起衣服,我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理我,穿完衣服就走了。
她的脚步轻盈快捷,她的身形端正稳定,丝毫没有了刚才的踉跄……
我一夜未眠。
所有的梦境,都仿佛是被黑老鼠撕成了碎片,而我一直在试图修补……
第二天,是2015年6月14日,星期日。
星期日是收藏爱好者的节日。
由于过去单休的历史,很多城市最大,最热闹的收藏品交易市场仍然在周日。
我也喜欢收藏,但我不算收藏中人,因为我的收藏是由我写作的喜好决定的——
爱读书和爱写书,使我喜欢收藏书。
天知道,书刊收藏在所有收藏门类中,是价值最低的,我偏偏就选中了这个。
我的父亲是个铁路职工,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节假日我都要去他那里住。
同宿舍里,住着他的同事和同事的儿子,那小子比我小一岁,我们顺理成章地成为朋友。
星期日,我们分别找自己的父亲要钱上街去玩。
在收藏品市场上,我买我喜欢的书,他买他喜欢的铜钱和纸币。
到现在30年过去,我们依然是朋友,我出了7本书,却依然贫困。
而他“穷得只剩下钱”了。
还有一个例子,我记得特别清楚——
我在1995年第一次到北京,在北京潘家园旧书市场上,每逢周日下午会甩卖。
20年前是一元钱一本,现在还是一元一本。
20多年过去,书没有增值多少,但收藏钱币却增值达万倍,连房子都涨了十多倍。
有句俗话说,从小看到老,我们的命运,在30年前就已经确定。
星期天的热闹,没事时我是必须要去凑的。
虽然现在真东西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难买到,到市场转一圈,更像履行一个仪式,这是很多收藏爱好者的情结或宿命。
我转了一圈,果然什么也没买,天太热,最后去了老盛的古董店里。
老盛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认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他是河南人,比较好客,对人热情,喜欢交朋友,还喜欢看书,所以喜欢“掉书袋”。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识了。
很多没开店的藏友喜欢去他那里喝茶吹牛,也有把东西放在他店里寄卖的,我就有几书本放在他这里。
我走进老盛店里时,他正在清理茶台,显然刚有一批客人离开。
一看到我,忙招呼我坐下,顺手就摸出一包铁观音,撕开包装,倒进茶壶,又顺手按下了烧水键。
我坐下来,说:“你请我喝茶,中午我请你喝酒。”
“你来我这里,哪能让你请,我请!”老盛豪气地说。
我问:“刚才都谁来了?”
老盛说:“还是那几个,原来说好中午在一起喝酒的,可是一听说老谢那里出了一批好东西,呼啦一下全走了。”
“啥东西?”我问。
老盛摇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是青花瓷吧,我从来不凑这种热闹。
收藏这东西,靠的是个‘缘’字,该是你的,不请自来;不该是你的,求之不得。”
我喜欢听老盛说话,喜欢掉书袋,就顺着他的话说:“你这屋里的东西,就是个缘来缘去的过程吧。”
老盛看了看他架子上的古董,颇有些动情地说:“这古董啊,因为跟人接触时间长了,会懂人话的。
你说历史上那么多东西,能存下来的,肯定都是有灵性的。
我说了你不信,我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有生命的,我经常听到他们说话。”
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就说:“你是在梦里跟他们交流吧。”
“是真的。”老盛认真地说,“古董真的会说话。”
老盛的话听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我问:“你都听他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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