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帮我拖延,可前阵子,贺云行似是下了决心,说什么也要在上半年完婚!”
“我不想拖累爹娘,便打算一死了之,可在城中的枯井前徘徊许久都没有胆子跳下去,便想着喝上两杯,给自己壮壮胆,谁知出门走得急,没有带银两,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并未像传闻中那么不堪,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没有碰我,也让我突然想出对策,故意设计失身,但贺云行向来顽固,直接告诉他,我被人夺了清白,他自是不会相信,料定父亲会出钱封口,这才将你们同时请到府上。”
“如我所料,在你离开后不久,贺家就将早年存放在我家的聘礼收了回去,我虽脱身,却害了赵家和你,父亲那边我已说明,他已有对策,只是江公子贺云行向来睚眦必报,我本想着你有芙蓉院撑腰,他不敢随意出手,却未曾想芙蓉院竟然要易主了!”
“如此一来,你定会被他疯狂报复!”
江野耐心地听她解释完,眼珠子却早已瞪地跟铜铃一般大。
好家伙,这女人城府真深!
不对赵湘儿这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坑害了他啊!
“呵呵,难怪我说床单上怎么那么多血,还以为捅到赵姑娘的大动脉了!”江野似是开玩笑,但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扬起嘴角,痞笑着看向她:“赵姑娘,你把我坑得这么惨,是不是该给些补偿呢?”
赵湘儿将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面色诚恳地朝着他鞠下一躬:“抱歉,是我一时心急,又有自私心作祟,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
言尽,她直起腰,从兜中取出一大叠银票放在桌上:“这里有三千两,已经是我短时间里能拿出来全部的银子了,省着点应该够花很长一阵子了,我可以为你安排,让你带着宋夫人离开奉天,去其他地方安生,以后若是遇到麻烦,我也会尽全力去帮你们。”
“真得很对不起!”
说完,她又朝着江野躬下身子。
先不提这三千两银子,就她这态度,也让江野记恨不起来,他望着桌上那沓银票,咽了口唾沫。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这下不用愁没有银子了!
看来他真得要改运了!
江野抵唇咳嗽一声,佯装欣慰地摆了摆手:“算了,看在你初心不坏,又及时悔过的份上,本公子就原谅你这一回了,下不为例!”
“还有,刚才可是你说得,以后我缺银子可就找你要了哈!”
赵湘儿好似卸下肩上的重担,毕竟让自己脱困把别人牵扯进来的行为本就不对,柔笑着回复:“江公子尽可开口!”
江野也没客气,将厚厚的银票塞进胸口,跟着又补充道:“不过,搬离奉天就不必了,当下有律法约束,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个姓贺的应该不会找我麻烦,况且本公子也不是吃素的,倘若他真敢乱来,休怪我不客气!”
老娘都在武王府享福了,还跑什么跑!
想跑,便宜老爹也不会答应!
可他的话却让刚刚如释重负的赵湘儿再次变得紧张起来:“不行的,贺云行手段毒辣,被他暗中迫害的人没有一百也过八十,又有刺史府撑腰,整个奉安城除了武王府,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你是斗不过他的!”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如今还在历练阶段,他就算说出自己的身份并没太大意义,便没有过多解释,向赵湘儿投去个安心的眼神,低头干起饭来。
见他态度如此坚定,赵湘儿犹豫一番后,询问道:“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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