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紧握着初歆的手，一直不肯松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广播里的让他们登机，她才松开手，“歆歆，早些回来。”

初歆神色依旧淡淡，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她的头上戴着帽子，带着口罩，将头低下去，她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

机场外的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空气中的水分子不足，显得干燥，让人心烦意乱，洛黎转过身向机场里望去，但此时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初歆的身影，她的眼神暗淡，程濯转过身将她抱进怀里，“小狐狸，你若是想她，我们便去见她。”

“对了，景弈呢？为什么没有看见他？”

程濯没有开口，只是牵着她的手，准备带她回家……

飞机上。

初歆一个人坐在里侧，整个头等舱，除了初家人，没有其他外人，一旁的佣人接过空姐手中的毛毯，盖在初歆的腿上。

她开着窗外的风景，眼神依旧淡淡，似乎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致，夏日炎热，所有人都穿着短袖，唯独她穿着长袖，右手手臂时刻搭在左臂上，头靠在窗户旁，天空的云层很漂亮，像是纯洁的棉花糖，如同童话里才会存在。

但她依旧兴致缺缺，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肺部积攒的气息全部吐出，有些累，初歆缓缓闭上眼，她最近睡得不安稳，一直靠着药物入睡。大概是真的太久没睡，她竟然觉得有些困。

一个身影坐在她的身侧，将她的头扶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来人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毯子。

初歆的眉头紧蹙，嘴里小声嘟囔着，她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啊！”初歆猛地从惊醒，还未等她清醒，便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她闻到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橙子味，“歆歆！”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推开他，脸上淡漠的表情开始变得震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景弈抬手擦去她额间的冷汗，转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从今以后，你在哪，我在哪。就像从前一样，我的眼里只有你，同样，我希望有一天你的眼睛也只会有我。”

怪不得她会闻到一股淡淡的橙子味，少年时，她曾随口说班里一个男生身上的橙子味很好闻。此后的整个青春岁月里，景弈的身上一直有着她喜欢的橙子味，明明他说男人身上有橙子味，像个伪娘一样，但他整个年少岁月里，身上的橙子味道从来没有消失过。

她说她知道景弈喜欢她，是因为他唤她歆歆，就像从前那般，可也只是知道，似乎这个知道，是为了纪念已经逝去的青春，可如今再次闻到橙子味，好像真的勾起她早就丢掉，不，是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份存粹的喜欢。

她的手轻轻挽住景弈的手臂，这一次，她好像安心，闭上眼，眉眼舒展。

飞机窗外的云，一层叠着一层，像是阶梯，踏上去如梦似幻，却又给人舒心，让人找回失去的那份心宁。

——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左思虞脸上带着疏离却又挑衅意味的笑，“这是来送初歆走的吧！可惜我有事没来的及送她一程。”

洛黎的脸阴沉，却在片刻脸上换上淡漠的笑意，“你来，恐怕就走不了，不过若是左倾城能送，恐怕左家才算是诚意满满。”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就是在告诫左思虞，不要在她面前太过于嚣张。

氛围变得剑拔弩张，眼看情况要变得更加严重，“思虞！”一个突如起来的声音打断，两人的仇视。

“大伯，您终于回来。我们都很想您。”

“程濯！？好巧，你怎么也在着。”左丘脸上挂着洋溢的笑，似乎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开心，他拍着程濯的肩膀，“你们这是来送什么人？还是说和我一样刚回来。”

对上左丘，程濯一直保持敬畏之心，“左叔好。”

“爸！”

一个清脆的少女音传了出来，来人打扮的很简朴，简单的t袖，配着牛仔裤，头上带着棒球帽，青春洋溢的模样，她的眉眼是婉约江南女子相，但眉骨很漂亮，薄唇，笑起来嘴角上有一个梨涡。

洛黎有些愣住了，眼前的人行不像，神却相似。

“这位想必就是慕黎妹妹吧！”左思虞露出和善的笑容，对着左慕黎伸出手，左慕黎倒也不畏怯，大方得体的握手，“你应该是思虞姐，父亲都和我说过。”她转过身望向程濯，再看想洛黎时，眼神里明显闪过诧异，“这两位是？”

左丘本要开口，左思虞却想抢，“这位便是濯爷，军属最年轻的少将，哦！对了，如果慕黎，你早一点被大伯找回来，那濯爷便是你的丈夫，只可惜晚了一步。”

“为何晚？”左慕黎对上程濯，脸上露出纯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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