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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杨老怪妥协了,他终于服了输。
张国全看着白鸽,白鸽同样看了一眼张国全,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张国全刚才不主动去解决问题。
杨老怪能放下身架,主动说去把王永贵找回来,这说明他对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认识到是不可取的了,不能把女婿当牲口一样使,要不然这两个女婿都会离他而去。
张国全等的就是老丈人的态度,有了他服软的态度,张国全才能去解决下面的问题。
他主动说:“爹,我和你一起去吧。”
想让姐夫回来,光是靠杨老怪一个人,很可能适得其反,同为倒插门的女婿张国全跟着去,效果上肯定不一样,至少女婿是懂女婿的想法的。
杨老怪抬了抬头,对上二女婿的目光,又慌忙把头偏向一旁:“那,也好,就麻烦你了。”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张国全可是第一次听到老丈人说出这种客气的话。
大王村位于杨家庄正南偏西,大概有十公里的样子,不算远。
老丈人和张国全到了半晌午的时间,便来到了大王村,之所以这么快,全然因为两人一路无话,都只是闷着头走路,速度自然就上来了。
有经过的人,还以为一前一后,一老一少的赶路人是陌生人呢。
等到了大王村,打听了半天才找到王永贵这么个人的家。
王永贵这三个字对于大王村来说是陌生的,姐夫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大王村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能记住王永贵大名的几乎没有了。
幸好张国全说倒插门到杨家庄的王永贵,才有个老头拍着光秃秃的脑门想了起来。
“哦,你是说大贵啊,他娘死了,昨天刚来的,你们是来给老太太奔丧的吧。”
听到老头的话,张国全当场沉默了。
老头还在继续说:“这大贵孝顺呐,卖出去的儿子没有回来的道理,尽管这些年也没咋个见大贵回来,可俺这听说了,都是因为大贵的老丈人强横,不让他回来。”
杨老怪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老头话锋一转:“不过这次大贵的娘死了,他能回来,也算人家老丈人讲理,要不然这老丈人也太恶毒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国全还是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姐夫为何突然离去的思绪中。
看来,他们之前对姐夫回家的原因都猜错了。
他们以为王永贵是受不了这份累了,忙活了那么长时间,每天当牛做马,不让有一刻喘息的机会,所以在去沟里打草的时候,受不了累,觉得委屈才回的家。
张国全怎么也没想到,姐夫的娘死了,那他为什么不和家里面说一声呢?
张国全其实已经想到原因,最后只能轻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爹,咱去看看吧。”张国全招呼了一声老丈人。
有了家里死了娘的王永贵,这就好找多了。
没有半会的功夫,他和老丈人就来到一处破土屋前。
张国全看了一眼,和当初老丈人分给他村东头的那间破土屋,几乎没什么两样,无非眼前的这间破土屋常年住着人,不至于显得过于陈腐。
破败的院墙上只是简单的挂了几条白布,大门口也是两条白布,就以这么简单的形式,宣告老太太去世了。
过于清冷了些,没有吹响的喇叭,没有人来人往的吊唁,只有个近人帮着忙碌,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凉。
看着这一幕,张国全是觉得悲哀,至于老丈人对这样的一幕有什么想法,他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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