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看张国全在旁边,忙制止的说道:“诶,破不破的不重要,能使就行,这年头钱要用在正地方。”
技术员也没招,只能把机器修好,短暂的维持它的生命。
杨家庄的机器又轰鸣起来,这让村民们变得欣喜,有了盼头。
杨雷曾承诺过他们,河沙是村集体的,带来的效益也是村集体的,某一天,要不了多久,咱村子就能通上电。
村民们期待着村子能通上电的那一天,倒是有人不期待,像杨老怪那样的人,通了电就要开电灯,开电灯就要费电,那都是钱。
只有晚上才能用到电,可晚上又不能干个啥,那不就是白白的浪费钱嘛。
这照明的电灯在他看来是没有一点用,还不如女婿来的实在。
第二天的时候,是大姐的儿子虎子来喊了张国全,说妈妈要喝农药。
白鸽当场就吓坏了,张国全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再三向虎子确认后,确定虎子没有讲错话。
他顿时疑惑了,好端端的,这是整的哪一出,难道因为和姐夫王永贵吵架了?
不可能啊,姐夫老实巴交的,向来都是大姐欺负这个姐夫,连句嘴都不敢顶,怎么可能惹大姐生气,还让大姐寻死觅活的。
白鸽让张国全推着她去看一下,到那问问什么情况。
刚来到那两棵大杨树下的时候,杨玉兰撕心裂肺的声音,已经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我不活了,我是活够了,就让我喝药死了算了,虎子也死,都死了算了。”杨玉兰大吼着。
幸好丈母娘抱住她,要不然她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冲到虎子跟前,肯定会把孩子吓到的,就是现在,虎子也是站在墙根畏畏缩缩的。
“哎呦喂,咋个能寻死呢,大不了咱去把他找来。”杨老婆子抱住大丫头的腰,一点儿也不敢松手。
“他不回来了,不回来就算了,不回来好,省的天天受气。”杨玉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谁走了?谁又不回来了?
老丈人吗?
老丈人就在堂屋跟前坐着呢,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一句话也不说。
那他是谁?
张国全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姐夫王永贵的身影。
从大姐哭哭啼啼的抱怨声中,张国全才算听明白为什么大姐会寻死觅活的要去喝农药。
小麦已经全部种在地里头了,除却冬天寒冷的日子,这是一年里难得的农闲时间。
从掰玉米,刨玉米杆,拉回家,再剥玉米,串起来晾干,每一步都不轻松,当时张国全还给老丈人帮了忙。
再到犁地,浇水,播种子,又是极其累人的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这些事都做好了,可以喘息上一阵了,好好歇息歇息身体,不能累坏了身子。
农闲时间,时光慢了下来,整个村子也跟着闲下来。
唯独姐夫王永贵闲不下来,他太累了,可自己老实巴交的性格,就是不愿意去说,忍着,累着。
也就是在昨天,老丈人因为让他去沟里打草给牛吃,王永贵自然是去了,可是意料之外的,他竟然到了半下午还没回来。
晌午饭不知道回来吃吗?半下午了,还不知道回家吗?
老黄牛都饿的哞哞的叫。
杨玉兰去沟里找,没找到,从几个在沟里玩泥巴的孩子嘴里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南边。
南边是哪?杨玉兰只知道向南十公里有个大王村,那正是王永贵以前的家。
杨玉兰急坏了,这破天荒的还是头一次,当时就准备去大王村把丈夫喊回来。
结果,却被同样来寻找的杨老怪拦住,他不准大丫头去找,这样上赶着去找人的事丢人,他会回来的。
结果,等了一夜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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