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也无妨,任由无关人等如何猜想,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得出来自己是借尸还魂的。
而且,这具幼童的身体里,毕竟住着的是一个成年男人的灵魂,要想无时无刻,毫无破绽的扮演一个正常的幼童,真的是非常考验演技,明玦自问很难做到,还不如编个理由,让自己放开点手脚。尤其是日后当真去了十方阁,他不认为那个一看就不好相与的归卧云,会不盘问自己一身武功的来历。
明玦摇摇头,先安排四刀五刀几人赶去接应那些被放出去的村民,要不了多久,等江阿明背后的人反应过来,定然不会放过这些逃出来的人。
安排完,他回头看了一眼刘子文,招呼道:“小哥哥,你和你阿娘先聚着,我和这位江大叔说点事。”
刘子文迟疑片刻,还是要求道:“方便我旁听吗?”
明玦:“……”以为听八卦么?这么感兴趣。
江阿明闻言瞪眼道:“……不行!”
刘子文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明玦道:“我想知道。”
明玦平静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事,还有……”刘子文瞥了一眼江阿明,咬牙道:“他的事。”
明玦心知肚明:“你想杀了他?”
“不应该么?他害了整整一个村的性命!他难道不该偿命?”刘子文有些愤怒了。
一旁的橘红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阿文,冤有头债有主,他说到底既不是动手杀人凶手,也不是背后真正的主使者,屠杀一村手无寸铁的百姓,还不需要出动军队。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应该另有差事,你别太激动。”
刘子文深吸口气,缓了缓情绪,坚定道:“我要听!”
江阿明也怒了:“你谁啊你!你要听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明玦看了一眼橘红,沉吟片刻,道:“你们坐吧。”言下之意,竟是也让橘红旁听。
橘红稍显意外,忍不住看了明玦好几眼。
刘子文没想太多,见他同意,便立刻找了地方,盘坐下来,对明玦致谢道:“多谢!”
橘红没坐,只闲闲倚靠在石壁上。
江阿明忍不住气道:“你当真让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旁听?若我没猜错,你的事也不想让无关之人知晓吧?”
明玦笑道:“确实如此,但这位小哥哥已经见过我动手了,倒不如把事情说明白。”
江阿明冷笑道:“到底是个小孩子,你信他们,我可不信?”
明玦若有所思,说来也是,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容易相信人了?重生的后遗症么……
刘子文那边立刻发誓道:“今日所知,若泄露半分,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橘红在一旁轻笑道:“我亦如此。”
江阿明冷眼睇道:“发誓有个屁用……”
明玦却再次仔细看了看那个立于一旁,气质清冷的妇人。
这妇人给自己的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啊。
可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源自何处,明玦自己也摸不清楚头绪,短暂的在脑子里回忆搜索了一番无果,只好暂时作罢。
明玦拍拍手道:“言归正传,江大叔,现在可以告知你的真实身份了吧?”
江阿明见明玦注意已定,沉默半晌,也只好默认多了两个旁听之人的事实,道:“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姓江还是该姓秦了。”
江阿明苦笑道:“上原石林,无往秦氏,天下第一刀,灭门绝户,传承断送几十年,我实在不能想象你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是怎么知道无往刀的。”
“无往刀!?”橘红忍不住惊疑出声。
在座三人齐齐看向倚靠一旁的橘红。
江阿明顿了顿,狐疑道:“怎么听你这口气,也知道无往刀?”
橘红皱了皱眉:“以前似乎听人提起过,记不太清了。”
刘子文也很纳闷,江湖上的事,什么刀啊剑啊,他完全不懂,他阿娘一个乡村妇人,怎会知道这些?
明玦挑了挑眉,没深究,回头催促江阿明:“你继续。”
江阿明只好暂时将落在橘红身上的目光抽回来,对明玦道:“我确实姓江,这点没骗你,单名一个庆字,隶属雍州驻地军,担任副将,来此的任务是……剿匪。”
众人闻言都不由皱眉,刘子文阴着脸色,沉声问道:“你别告诉我这事儿和雍州府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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