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话又好听,手上送礼动作也麻利,加上人家还是大学生,伸手不打笑脸人,几个工作人员也就见好就收了。
临走前,楚昊悄咪咪地给每个人手心里塞了50块钱,表示几位大哥工作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几个工作人员诧异地看着各自手里的50大钞,相视一笑,默默地揣回兜里,笑着拍拍楚昊肩膀,叫他放心做买卖,今后有啥风吹草动的,他们会提前知会楚昊的。
类似这样来打秋风的小鬼,下午一共来了三波,有公园内部的工作人员,有负责城市管理的,还有几个有样学样的流氓地痞。
不过面对那几个流氓地痞,楚昊就换了另一副面孔,招呼收了他好处的公园工作人员,将几个混混扫地出门。
这一切落在了张大爷和徐幼薇的眼里,张大爷晓得这小子不像表面看着那么腼腆,处事手段老练的很。
徐幼薇看着楚昊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像是发现了新玩具。
楚昊跟张大爷收摊的时候,现场剩下的还是昨晚的组合,徐幼薇跟朱老头围着象棋唇枪舌剑。
球瘾青年秦卫东喘着粗气咬着牙,还在扔球,一下午了,连一个球都没进,这让他既是挫败,又感到恼火。
当然,今天的秦卫东,依旧是榜一大哥,足足在楚昊这里消费了500多块钱。
“不好意思几位,我要收摊了,麻烦几位明儿个再来哈!”
几个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楚昊看了眼秦卫东,这哥们貌似是象棋少女徐幼薇的御用跟班,徐幼薇呢,又是朱老头的撕逼对象。
问题核心就在徐幼薇了,把她轰走了,其他人也就散了。
楚昊走到徐幼薇跟前,象棋残局还是维持着原先的摆位,这布局让人看着进退两难。
前世楚昊自己也喜欢下棋,明白这种寸步难行的难受,他看向朱老头笑道:
“老爷子,这么晚了,您还是早点回家吧,别让老伴等急了,省得回头找我麻烦!”
朱老头原本跟徐幼薇吵得面红脖子粗,听到楚昊的话,整张脸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像是衰败的茄子,生生停住了嘴,不说话了。
只是,镜框里那双浑浊沧桑的老眼里,透着说不出的黯然。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
张大爷这时把楚昊拉到旁边,摇摇头低声说:
“你小子说啥不好,瞧见没,戳到这老头的伤心处了。”
见楚昊满脸的问号,张大爷也没多解释,朱老头似乎感觉到了冷场,冲众人摆摆手,一言不发拄着拐杖,孤独萧瑟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朱老头离开后,徐幼薇忍不住好奇,看向张大爷:
“大爷,朱老头这是怎么了?”
张大爷瞥了眼对方离开的街道方向,叹了口气:
“这刚刚不方便在朱老头的跟前讲,他家祖上以前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大资本家,家住在以前的王府里,富可敌国一点不夸张,家里头上百家地段最好的铺子,紫禁城外围的一大片街道,都是他家的,瞧瞧他的姓就知道了,我跟他是同龄人,年轻那会儿我还苦哈哈地拉人力三轮车,经常瞧见他开着噌光瓦亮的进口小轿车从王府里出来,我那个羡慕啊,后来他家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诺大的家产轮着被那帮人抄干净了,他父母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再后来,他靠着亲戚出国留学,回国以后给外国人做翻译,然后听说跟一个德国外交官的女儿相爱了,再之后听人说他去报国参军了,只是命不好被骗到了光头那里,最后被逼着带到了宝岛,那个德国女人一直等他回来,等来的是他被强行带到宝岛,几乎是天人永隔了,德国女人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甚至有消息说朱老头死在了那边,最后因为局势等等原因吧,那个女人跟着父母离开了燕京,再也没有回来”
张大爷说到这里,从兜里摸出一袋子旱烟点上,“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徐幼薇听的兴起,急得追问:
“大爷,再然后呢,您快说呀,我正听的来劲儿呢!”
楚昊的胃口也被吊住了,此时此刻,他真想来一句,老爷子,我裤子都脱了你倒是快说啊!
“嘿,你这姑娘,还以为大爷我在讲故事呢,告诉你,都是真的,那个年代的事儿就是这么离谱!”
架不住徐幼薇的催促,张大爷也不兜圈子,开口缓缓道:
“原本吧,我们都以为朱老头十有八九是死在了宝岛,打仗嘛,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就在四九城很多人都忘了这茬的时候,有那么一天,朱老头忽然回来了,只是他离开的时候西装笔挺的,不得不说,朱老头这老货年轻时候确实称得上是英俊潇洒,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浑身上下都是伤,还断了一条腿,这老小子冒着生命危险,硬是从岛那边游回了大陆,就是回来找他的老婆,发现老婆家人去楼空,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一直不死心,守在当初跟老婆定情之地,也就是这个人民公园,当时这里还没有这个公园,希望有朝一日能等到老婆回来,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他也是倒霉催的,无端遭了很多罪,这也没改变他的信念,退休以后,天天都来公园守着,几十年了,每天风雨无阻来公园等待爱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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