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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很清楚,绝对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否则张邈这家伙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必须得走苦情路线,才可能奏效。
“典兄,你还记得我吗?”
刘铄缓缓站起身来,绕过长案,转入帐中。
“你是”
典韦自己也都懵了,完全不记得眼前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刘铄苦笑一声,故意瞥了眼自己的衣裳:“或许是我今天太干净了,你才没有认出来,当初你为友报仇,远遁乡里,还记得吗?”
“啊,这”
典韦起初是不相信自己认识眼前人的。
但是
对方一下子把自己的老底都揭出来,怎么可能是陌生人所为。
可他不管怎么想,依旧不认识眼前的人,没有丝毫印象。
“我!刘铄!”
刘铄故意指着自己,介绍道:“当初我浪迹天下,与你曾在陈留有过一面之缘,你难道忘记了吗?”
“啊?”
典韦只能呵呵了。
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兄弟,敢说得再具体一点吗?
刘铄佯作气愤,长出口气,转移话题道:“罢了,你虽然已经把我忘记了,但我始终记得你,若非你帮我,或许我已经死在大街上了。”
“有这回事?”
典韦搔了搔脑袋,半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
即便在逃亡期间,他也会行侠仗义,救过的人,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俺已经记不清了,实在抱歉。”
“没关系。”
虽然典韦比起许褚,还要铁憨憨,连基本的假装认识都不太懂,但刘铄依旧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回营。
刘铄摇了摇头,眼角水光微闪,唇边却露出了温暖的微笑:“只要能找到你就好,令堂近来可还好?”
“俺娘?”
“嗯。”
“她”
望着眼前这个满眼含泪的年轻人,典韦终究还是破防了,摇了摇头:“她已经去世了,是俺连累了她,也是俺害了她。”
“啊?”
刘铄惊诧不已:“令堂已经去世了?”
典韦点点头:“嗯,两年前刚走。”
“典兄节哀。”
刘铄叹口气,轻声安慰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便是。”
典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俺没事,挺好的,刘将军不必挂念。”
刘铄转过身来,朝着张邈行个大礼:“孟卓兄,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邈摆手示意刘铄起身:“子明贤弟休要如此,有何话,不妨直言。”
刘铄瞥了眼典韦,目光又转回张邈,鼓起勇气道:“我想跟您要个人。”
张邈淡笑:“可是典韦否?”
“嗯。”
刘铄点点头:“没错,正是典韦,还望孟卓兄成全。”
张邈略有些为难,但终究还是答应道:“这好吧,看在你们感情真挚的份上,只要典韦愿意,他随时可以离开。”
刘铄瞥向典韦:“典兄,你可愿意跟我走吗?”
典韦在营中过的不好,如今既有机会出去,又岂能不愿,遂点点头:“末将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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