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张公公一起来的。”
“陛下这是在护犊子呢,”承恩公气得眼前阵阵发黑,身子直哆嗦,“让张公公过来敲打我,想让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福安不好说,陛下未必真是这个意思,许是单纯让张公公带安西将军过来道歉,毕竟也是国舅,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但国公爷正在气头上,这话也不好多说。
承恩公压根不想见戚言淮,可陛下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只得让人将二人请进了府中。
等张公公和戚言淮被请进大堂,承恩公已经穿戴整齐,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瞧着不似受了重伤。
也不排除,承恩公为了面子故意装相。
戚言淮这人浑归浑,却是个能屈能伸的,道歉的时候做小伏低,把诚意摆得十足,这令承恩公心里好受一些。
张德全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人也轻松了许多。
可这一口气,还没松下来,他就知道了,戚小公子这人要是不犯浑,他就不是戚言淮。
“昨日在午门外,感谢承恩公大发慈悲,给我当了一回爹,”戚言淮还客客气气地揖身下拜,“小子,受教了。”
多损呢。
承恩公气得捂住胸口,眼睛一黑,人就晕过去了。
“太医,”亏得张德全有先见之明,带了太医登门,连忙掐尖了嗓子,“快,快过去给承恩公仔细诊诊。”
大堂里一阵兵荒马乱。
承恩公可算没事,张德全赶忙带戚言淮出了承恩公府,担心再待下去,老当益壮的承恩公,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太阳升起都有点悬。
两人一起出了承恩公府大门。
张德全在前面。
等戚言淮跟在后面出来时,门童‘哐当’一声,用力关上大门,像送瘟神一样,把人轰出了府门。
戚言淮一走,承恩公立马睁开眼睛,大吼一声:“简直欺人太甚。”
匆匆赶来的林弦照,也是双拳紧握。
“既然他不仁,”承恩公面色阴沉,“就休要怪我不义。”
“父亲?”林弦照有些不解。
“我接到消息,阁里思王子贪花好色,似对姜扶光产生了兴趣。”承恩公露出老谋深算的神情。
林弦照心中大骇:“消息是否可靠?”
“自然可靠,”承恩公眯了眯双眼,“陛下主张同云中国共谋伐越,顾相一干中立朝臣们,也都大力支持。”
他重重一叹,仿佛已经看到了,扫除南越大患之后,太尉府重振声威,权倾朝野,长公主摄政专权的画面。
可他不能阻止。
多年来,他把持兵部,掣肘太尉府,打压身在岭南的戚家军,戚家军积弱不振,他是最清楚的。
倘若今天阻止两国共谋伐越,将来岭南战事出了差错,陛下兴师问罪,承恩公府首当其冲。
他也不想同顾相,及朝中那些中立朝臣们对上。
“阁里思王子,是王后所出,兄长乃王位继承人,身后站了浪穹诏、施浪诏两大部夷,”承恩公眼中透着阴冷,“我正愁该如何拉拢阁里思,让阁里思支持三皇子,这不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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