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无大错。
两人正说着话,姜扶光远远看到戚家的旗帜,正在迎风飘展,她睁大眼睛,嘴角翘了起来。
“是阿兄,”姜扶光转头看向了大舅舅,“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阿兄会同阁里思一行人一起进京?”
这才邀了她来仙飨居。
“嗯,反正顺路,顺便打探一下阁里思的底细。”云中国情势不明,一直是戚凛风心中的一颗大石。
姜扶光也待不住了,同大舅舅说了一声,便带着璎珞一起出了仙飨居,她今日只作寻常打扮,混在人群里,也无人识得她。
不一会儿,旗帜渐近。
戚言淮身穿金甲,坐在一匹棕色战马上,头上的红缨,在风中飞扬,人还没走近,就是一片耀目的闪闪金光。
他身材高大,眉眼俊秀,乍一眼看去,不像威风凛凛的将军,还当哪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俊秀公子哥,偷穿了武将的甲胄。
姜扶光忍不住轻笑。
戚言淮懒洋洋地骑在马背上,漫不经心回首扫一眼身后,眼尾轻挑,目光跟刀子似的,突地一顿。
“阿兄!”人群中的姜扶光,对他招招手。
她向来不喊表哥,每回都喊阿兄,戚言淮猛地一勒马缰,马儿轻嘶一声停下,看到人群中亭亭玉立的身影,一时又惊又喜,一双桃花眼,立时变得温暖如春,表情也柔和下来了。
“你怎么来了?”
他比扶光大了三岁,因父亲在同南越国交战时,身染瘴疾,暴毙身亡,陛下同姑母穆贵妃,待他十分亲厚。
姑母甚至将三岁的他,接进宫中抚养,他从小就受孟太傅庭训。WWw.GóΠъ.oяG
扶光是他一手带大的,小时候逗她玩儿,稍大一点,就念书给她听,之后又教她读书写字。
直到八岁那年,外祖父将他扔进了军中,他忙着打熬身体,修炼武艺,学习兵法策论,同扶光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后来到了军中,更是一年半载也见不着。
从前跟在他身后,用软糯的声音,喊他“阿兄”的小阿琰,一眨眼就长大了。
姜扶光也在看戚言淮。
大约是因母妃身体不大好,她打小就懂事,性子也沉静乖巧,鲜少闹腾,阿兄带着她爬树、打鸟、放风筝。
渐渐的,姜扶光会同他撒娇,用软软的声音唤他:“阿—兄—”
玩累了,就赖在地上不起来,睁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伸出胳膊:“要阿兄抱我。”
后来惯得她脾气越来越大,阿兄读书的时候,她就直接扑上,摇他手臂:“阿兄,我要驾马马。”
阿兄不搭理她,她就一直摇他的胳膊。
摇得阿兄没法子,把书一丢,就趴在地上:“自己上来。”
她得意地骑在阿兄的背上,拍手大笑。
实在玩累了,她就趴在阿兄的膝盖上,把阿兄的腿当枕头,睡得直流口水,阿兄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拿着书继续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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