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镇魂司主呵斥道:“一切未浮出水面之前,不可胡言乱语!”
冬暝眼中浮现一抹挣扎之色,旋即深吸口气:
“司主,我没错!”
“我的调查也没错!”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陕王殿下……逃不掉了!”
说着,冬暝便将自己所看到的,所调查到的所有事情告知了在场众人。
话音刚落,纸新郎放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
“五年前,你和李隆基拼了命的要将黑蝶案压制下来。”
“我为了玉王殿下要调查真相,还被你们阻拦,最后更是受了你一掌,差点死去!”
“如今五年之后,你们所挑选的陕王殿下,却更加荒谬了!”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镇魂司主仿佛是被激怒了一样,转身看向纸新郎的顷刻,身如鬼魅,至极一掌,便拍向了纸新郎的胸口。
纸新郎冷哼一声,浑身鬼气沸腾。
“轰隆!”
两人对掌顷刻,四周砖石纷纷崩裂开来。
镇魂司主如若泰山,赫然不动!
纸新郎却闷哼一声,节节后退!
突然,葫芦拐杖抵住纸新郎的顷刻,孟婆站在了他的面前。
“婆婆?”纸新郎却道:“婆婆,你让开,镇魂司主手段毒辣,你……”
孟婆却上前一步,阴沉着一张脸,幽幽开口:
“司主大人,本来上清观之事,纸新郎可以不告诉你来着。”
“但是,他却还是冒险去了一趟镇魂司。”
“不管你和皇帝当年是什么态度,又或者是什么苦衷,纸新郎不欠你们。”
“相反,你作为他的师兄,你欠他!”
镇魂司主收敛气息,声音冷冽:
“孟婆……想说什么?”
孟婆冷哼一声,葫芦拐杖重重一敲:
“这孩子,当年失去同僚的信赖,失去师兄的关爱,唯一算得上是知己好友的玉王殿下,却因此而心神受创,从此与家中清修佛门,日日说着自己所谓的‘罪处’!”
“老婆子问你一句,你作为阴法一脉如今的掌舵人,当真不知道,要将自己变成一个扎彩之物,要经历何等痛苦?”
“削皮挫骨!磨尽血肉!”
“就算是我们六鬼的老大,那般冷酷的人物,当年也不禁要劝纸新郎放弃。”
“但是,这孩子熬过来了!”
“这滔天冤屈,你不帮,却还要出手伤人?”
“莫不是以为,我鬼市是摆设不成!”
说着,孟婆脚下毒雾弥漫,苍老的面孔却带着一丝护犊之情!
镇魂司主或许也是心虚,周身萦绕的森森阴风,也逐渐消弭无踪。
孟婆又开口道:
“老婆子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但是,你镇魂司主应该知道鬼市的能耐!”
“既然可以和皇帝平等的谈交易,不管是楼主,还是老婆子我和纸新郎上面的三位,你自己扪心自问,若是激怒了他们,你镇魂司……能否安宁!”
眼见局面剑拔弩张,陈篁笑眯眯的走到双方面前:
“我倒是觉得,现在似乎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了。”
“毕竟……按照冬暝刚才所言,陕王和长生宫如果有所牵扯,那白龙真道的事情……恐怕也逃不掉了。”
“司主,这件事情,你兜不住了。”
“要是弄得不好的话……皇帝都兜不住。”
“你现在还是赶紧先带着这位日本国的阴阳师,去和皇帝解释一下吧。”
镇魂司主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全水真一面前:
“阁下,有劳了。”
全水真一自然不会拒绝。
他也算是重要的人证,如果不去的话,万一玄宗皇帝起了疑心,自己麻烦更大。
不过,在走到陈篁面前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旋即,全水真一便跟着镇魂司主先一步离开上清观,连观中的祭坛都不愿意去看。
陈篁又看向了镜儿,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小娃娃是……”
冬暝连忙将镜儿的问题解释了一遍。
陈篁点了点头:“那么……交给我吧,我送她回家。”
然而,镜儿却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冬暝的背上:“大哥哥……你……你送我回家,好吗?”
冬暝宠溺一笑:“行,大哥哥送你。”
“阁主,这样吧。”
“我先带镜儿回去。”
“如果天色尚早,我就赶回上清观。”
“如果晚了的话……”
陈篁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你结束之后,直接去鬼市等我们就行了。”
冬暝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背着镜儿便下了山。
此时,孟婆和纸新郎已经开始调查四周的情况。
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被全水真一杀死的那些水蛭了。
“婆婆,这些水蛭……是蛊虫?”纸新郎不禁问道。
孟婆捡起来一只,仔细端详了片刻,旋即说道:
“不错,是蛊虫。”
“但是……”
“这蛊虫算是很鸡肋的手段。”
“一般来说,我们对蛊虫最大的追求,不在于威力,而在于可控性。如果蛊虫不受控制,不单单无法完成任务,甚至可能会反噬自己。”
“但是这种蛊虫,摆明了就是追求力量,舍弃了可控性。”
“换句话说,一旦放出来,如果不在近距离的情况下进行控制的话……就会直接失控!”
“而且就算施术之人就站在附近,这种虫子也会有反噬的风险!”
陈篁眉心一动:
“所以,孟婆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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