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德朝的大太监刘瑾,最喜欢廷杖了。
他让锦衣卫扒了大臣的衣服打,曾经创造了在午门前杖死过二十三个大臣的记录。
“对了,蒋瓛呢?”
朱允熥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锦衣卫指挥使。
怎么没见到他?
随手招来一个锦衣卫,询问蒋瓛的去向。
“听说去了诏狱,在拼命审蓝玉。”
我去,蓝玉还没放出来呢!
朱允熥忙道:“走,去诏狱!”
走过一个个闹市,一条条长街,朱允熥抵达传说中的诏狱。
门旁各有一石狮,如欲噬人。
石狮旁各站两名大汉,瞪大眼睛看着远处,一动不动,像是两尊门神。
大门敞开,不时有锦衣卫进进出出。
大量一眼,朱允熥披着袍子,慢悠悠来至大门前。
“诏狱重地,闲杂人等退后!”
还没上大门台阶,就听两个门卫发出恐吓。
两个锦衣卫大汉同时睁眼,四道电光射来,宛如实质,似是四柄宝剑出鞘,寒气直劈而来。
不愧是大照威名赫赫的诏狱,看大门的够凶,有点意思!
朱允熥笑了笑,不理迎面而来的寒气,几步跨上台阶。
“来者何人!”
一个中年汉子双眼陡瞪,沉声喝道。
他双眼如刃,在张煌脸上划来划去,似乎是在发出最后警告。
如果回答的身份不符合他们的要求,恐怕就要当场出手。
“眼瞎吗?没看到里面绣着五爪龙?”
吴王府的护卫上前呵斥。
我家主公马上就是皇太孙了,必须嚣张一下!
朱允熥负手而立,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孤是吴王,开门!”
看门的锦衣卫退后一步,转身道:“请随我来罢。”
说罢,走在前头,步履从容,神情透出肃穆神情。
诏狱,阴暗的地下牢房中,传来阵阵惨叫声。
“快!说出你受指使谋逆?”
一名锦衣卫用皮鞭蘸着盐水用力抽打着蓝玉,每一鞭下去,像是有千钧之力。
立皇太孙的关键时刻,蒋瓛还想挣扎一下。
想凭着扳倒蓝玉,改变局面。
“是伱娘在床上指使老子的!”蓝玉破口大骂。
“还敢嘴硬!”
“住手!”
朱允熥来了,一把夺过皮鞭。
看到蒋瓛手中握着烙铁,朱允熥上去就是一巴掌:“狗东西,谁允许你动刑的?”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被当场打脸,很难受!
“怎么?还想对孤动刑?”
朱允熥把脸主动贴上去:“来来来,冲这来一下!”
“卑职不敢!”蒋瓛忙将手中的烙铁扔到一旁。
朱允熥暗松了口气,拍着蒋瓛的脑袋:“给你机会你不中用!还不把凉国公给放了!”
“是陛下让抓的”
“陛下现在让放了!”
蒋瓛坚持道:“可凉国公意图谋反”
反手就是一个大比兜,朱允熥喝道:“凉国公无罪,我说的!”
被吊在那的蓝玉感动了。
“吴王殿下”
昔日的猛男,此时哭的像个孩子。
这些日子,他在诏狱受了太多的苦!
现在终于得救了!
朱允熥拍着蓝玉的肩膀,安慰道:“有孤在,保你无事!”
说着就要带蓝玉走。
“吴王殿下,您不能带走他!”
蒋瓛上前拦住:“卑职得请示陛下!”
“拦我?你还不够资格!”朱允熥直接道。
“还不滚开?”
“……”
蒋瓛扎心了。
但他仍然不让。
朱允熥淡淡道:“皇爷爷曾说,有人不懂事,那就教他懂事!”
一挥手,命人将蒋瓛拿下。
此时,一名锦衣卫百户跳出来,大声道:“陛下有旨,蒋瓛意图谋反,拿下!”
意图谋反?
我谋反?
蒋瓛愣住了。
他被手下的小弟背刺了。
举报他的人是锦衣卫百户于礼,正是他平日最亲密的下属。
“我没有!冤枉啊陛下!”
此时,蒋瓛终于体会蓝玉被冤枉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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