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全意的维护着姐姐如意,哪怕面对的家族长辈,哪怕是跪在地上被抽打。
这个时候的端午和小胜一样,没有复杂的心思,没有嫉妒的怒火,没有阴暗的觊觎之心,就是想守护着姐姐过一辈子。
成长或许才是端午这个人物最好的诠释,在深宅大院中长大的男仆,心思单纯如纸,却在姐姐如意肆意迷乱的泼墨下,变成了内心黑暗扭曲的腌臜物。
陈立安提着新的大卫石膏像,回头看了一眼画材店里正在和姐姐道歉的小胜,嘴角露出一抹纯净的笑容。
回到自己家后,陈立安把大卫摆在桌子上,架起画板开始临摹,他学习画画的时间太短。
对人物的造型能力还很薄弱,想要把握住人体面部的肌肉结构,必须要好好练习才行。
陈立安特别想给自己画一幅自画像,就像是梵高一样。
房间里静谧的像另一个世界,只有铅笔在画纸摩擦出沙沙声,屋外的天空似乎都在这种静谧中,忍不住发困想要休息了。
平静而又短暂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立安在院子陪着齐大爷打了一套拳,就出门去找舒琪了。
京城电影厂附近的一条胡同口,陈立安见到了好几天没见的舒琪,走过去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舒琪正在投入的思考风月的剧本该怎么弄,被陈立安这么一拍,差点魂都吓掉了。
“你吓死我了,走路怎么没声啊!”舒琪转过身,把眼镜扶好埋怨地看着陈立安。
陈立安很是无辜的说:“我叫你你没听见,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舒琪眯着眼睛,眉头皱在一起,头发乱的也像鸡窝,有些郁结地说:“琢磨剧本呢,程导的想法太多了,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加。”
“有些想法明明不行,他说不过你,就来一句这是我的东西,我实在是没办法和这个故事共情,这样的剧本写起来真是没意思。”
编剧不在陈立安的能力范畴之内,只好闭嘴不谈,等舒琪发完一通牢骚之后,才笑着说:“程导是个执拗的性子,你顺毛捋就行了,反正你也说服不了他。”
“我都后悔答应他了。”舒琪叹了一口气,从口袋掏出烟递给陈立安一根。
陈立安接过,然后开玩笑道:“别啊,等我选上角色,你再辞职走人,不然我到哪里抱大腿。”
舒琪点烟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地看着陈立安说:“你还会开玩笑了,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腿,选角是徐枫和程导决定的,我只能推荐。”
叮
陈立安滑开火机的翻盖,点燃嘴边的烟说:“那是为了演戏,平时我可不那样,我是一个热爱生活的有志青年。”
青烟从陈立安嘴里缓缓吐出,然后笑着说:“能够推荐,有这个机会就很够意思了,能不能选上还不得看自己。”
“还是现在的你比较有趣。”舒琪点燃烟,吸了一口问道:“小说看了吗?”
陈立安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小说《花影》说:“看了。”
舒琪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你从哪变出来的?”
陈立安:“屁兜。”
舒琪:“你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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