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占不到上风,便改口道:“此话暂且不提,我还是先把友人之话带到吧。”
公孙瓒点点头,道:“我在此恭听。”
田畴道:“友人所言,幽州致有今日局面,主罪不在公孙将军,而在刘幽州。”
闻听这个开头,公孙瓒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得色。
田畴继续道:“因为慈不掌兵。
刘幽州牧守一方,素来宽仁,如此助长暴者野心。
而他之所以能够安抚鲜卑、乌桓人,让边境安定,让百姓免于战火。
乃是因为有公孙将军这把尖刀在。
如此那些外族才会围绕在刘幽州身边。
但是现在刘幽州却要斩断这把刀,如此一来,便是名器倒悬,授柄于人。
一旦公孙瓒身死,那些乌桓人、鲜卑人,立即就会变成饿狼,席卷,瓜分整个幽州。
可惜的是,刘幽州同样因为宽仁,不愿焚城,结果被将军大败。
如今人也被将军抓到。
这个时候,看似天下人都齐聚起来讨伐公孙将军你。
其实,他们是想让你杀死刘幽州。
如此一来,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聚起天下人的愤怒,继而把你灭杀!
如此雄霸幽州的刘幽州和公孙将军全部身死。
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瓜分这块区域。
幽州之地,也就不复为我汉人所有。”
“嗯!”
公孙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的想反驳,可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对方说的很有理,也很中听。
他一时间神色变幻不定。
田畴见状,深吸了一口气。
袁谭的话,他其实有所改动。
但他的目的很明确,他是想救出举主刘虞。
而且他这么说,也没有问题,反而更有利于说服公孙瓒。
“若是有雄帅掌管边疆,当刚柔并济,先把乌桓人和鲜卑人彻底打怕了,打服了。
如前汉和今汉故事,如匈奴人一般,而且把他们迁入内地,分而化之。
同时在把关内的一些汉人,迁到关外。
关外大漠万里,牛羊马儿成群,还有各种铁矿、金矿,绝不能放弃。
到时候,大漠万里,也是我们的疆土。
能做成这件事,取得的战功和声名,必将远远超过霍去病和卫青,流传于后世。
如果将军愿意参入其中,公孙家族也将绵延万代,享受无数香火。”
公孙瓒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以我来看,说出这话的友人,当是青州牧袁谭了。
我早听闻他年少志大,要于泰山立道,最擅长的便是画饼。
没想到天子使者到了关东,都被他所骗,段训被他骗,如田畴你这幽州的义士,也要被骗吗?”
田畴道:“公孙将军,你说一句话大话,但若能将之实现,那便不是大话。
至于其他人认为是大话,不过是他们见识浅薄,没有大志罢了。
你自从军,多讨伐乌桓和鲜卑,我与幽州汉民素来敬慕与你。
但你今日劫掠百姓,槛车刘幽州,和叛贼张纯又有何区别?还望公孙将军多多思虑。”
“哼!”
公孙瓒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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