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主会宽恕你们的灵魂,保证你们死后可以登上天堂!”
听着教士们的话语,罗尔夫麾下的挪威武士们敲打着盾牌,如野狼般嚎叫着。即使他们已经皈依了天主教,但还是忘不了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咆哮。
那是从北欧的寒风中,席卷而来的冷酷和狂暴。
“士兵听令!”布勒通大吼着,“放平长枪——”
掌旗官用力挥舞着大旗,这个在之前演习中无数次被用到的旗语,意味着让士兵们放平长枪。
位于前排的士兵们放下了长枪,如树林集体倒下一般,蔚为壮观。这一幕对于对面的诺曼骑士来说,有些过于超越时代了。
在古典时期的辉煌过去之后,欧陆上就再也没出现过如此的枪阵了。
那些诺曼骑士隐约意识到了一些不对,但是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驱使着他们继续向前冲锋。
面对着他们的方阵兵双腿也在发颤,但他们更害怕那些军官的责罚,他们宁愿相信军官说的,只要站着不动,握紧长枪,自己就可以活下来。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即使是布勒通,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腿肚子也在打抖。他就是因为见过诺曼骑士的冲击力,才会如此畏惧。
那些回忆在布勒通的脑海中出现,让他实在不愿意回忆起,只能闭上双眼。……
突然,一阵人仰马翻,长枪迸裂的声音响起。前方响起的哀嚎声并没有布勒通想象中的那么惨烈,让他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的,是在一片尘埃当中,那些方阵兵在军官们的带领下,用长枪将一名又一名骑士刺下战马。
那些骑士感觉自己就像撞在了刺猬身上,而自己手上的骑枪的长度又不足以杀伤到敌人。他们只能看着自己胯下的战马冲过去,然后被长枪刺死,自己则被惯性甩出去,身体被长枪刺穿。
这一次,步兵成为了骑士面前真正的铜墙铁壁,真正的血肉地狱。
没有和枪阵亲密接触的骑士们准备勒马回头,回到后方重新组织一次冲击。但挪威武士们不会同意。
从各个方阵的空隙中冲出的挪威人咆哮着,投掷出手中的标枪,将失去了机动力的骑士扎下马,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锤子,砸进骑士的头盔当中。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德库西也跟着骑士们一起冲锋,但他没有和那些长枪面对面亲吻。
他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脸上神情恍惚。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画面。骑士们的冲锋可能不会获得成效,但绝对不会像这样吃瘪。
挪威武士们不会给他思考的机会。从德库西背后冲出的挪威武士将手里的短矛掷出,刺在了德库西的左肩上。
短矛没有刺穿他的肩膀,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让德库西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
如此的晃动,让德库西胯下的战马受了惊。战马一下向前冲去,把德库西甩在了地上。
德库西是一位职业的骑士。按照惯例,这种时候自己只要喊出投降,应该就不会有事。但他还没把话喊出来,就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阴影。
斧头落下的瞬间,德库西的脑袋直接炸成了一朵红白相间的血花。
那名终结了他生命的武士甚至都没多看一眼,就继续投入到了战斗当中,仿佛他收割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骑士的生命。
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无所谓,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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