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答案抛了出来:“就是梅布尔啊,又不能把她直接杀了。”
如此残忍的回答对其他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但亨利二世是个能把自己堂兄弟劈了的人,甚至还敢对教会的人动手,所以也是没什么道德负担的。
“送到修道院里是最稳妥的选择了。不过这里还有一个要处理的,你猜猜是谁?”
啊?
看着亨利二世脸上逐渐浮现的笑容,约翰觉得这老东西肯定干了什么坏事。
“我是贵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松手!”
阳台下的小花园里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呼声,他好像在挣扎着,但是又没法挣脱束缚。约翰的目光顺着叫喊的声音看了过去,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成年男子被两名骑士押着。
“松手!你们这两个畜生!”他的叫喊声让让约翰听的耳朵发疼。
亨利二世指着那名男子,笑眯眯地说:“这位就是贝德福德伯爵理查·德·克拉尔,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问题被抛给了约翰。
约翰看着贝德福德伯爵,贝德福德伯爵也在花园里看着约翰。
这位伯爵很年轻,今年才二十一岁,和约翰没差多少。他的家族同样源远流长,源自于最早一批的诺曼骑士。
而他的族亲,“长弓”理查是最早一批征服爱尔兰的诺曼人。这位伟大的冒险者差点就在爱尔兰成为一名独立的君主,直到亨利二世的铁拳砸到他头上。
但眼前的这个家伙,明显看不出那种冒险者的气质。
武德尽失的诺曼人居然是这样的。
“国王陛下,我是被理查德王子逼迫的,是他强迫我进行这场阴谋的!”贝德福德伯爵还在努力狡辩着。
亨利二世一语不发,默默地看着约翰,等待着看他会如何处理。
约翰当然知道亨利二世的用意,这明摆着是要看一看自己会怎么处理贝德福德伯爵。
那就然如此,约翰就一定不能按常规出牌。
“贝德福德伯爵既然已经在我们手里了,那我们有的是方法和时间处理他。”约翰搓着手说,“我觉得我们可以讨论一些别的话题,父亲。”
亨利二世听罢挑了挑眉,仿佛在示意约翰继续说。
约翰说:“父亲,我觉得我需要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但是现在整个国家里,英格兰南部的领地要为您的军队输血,安茹和诺曼底则是战略要地,必须由国王把控。这样来看,其实没什么可以册封给我的土地。”
听着约翰的分析,亨利二世也逐渐来了兴趣。他对权力的强烈欲望让他对这样的宏篇大论有着极大的兴趣。
“所以,我觉得我应当和杰弗里一样,通过自己的手段去谋求一块属于我的土地。”约翰摸着手上的戒指,“格洛切斯特终究是别人的领地。”
对于约翰的分析,亨利二世颇有感触。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没法控制自己的妻子埃莉诺。
约翰见亨利二世表示认同,便继续说:“您从十四岁就开始领兵作战,我今年也已经十七岁了,我觉得我可以试着独立领兵,去获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不依靠继承或是册封。”
毫无疑问,约翰是在展示自己的野心和独立的倾向,这让亨利二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先例并不是没有,亨利二世的前三个儿子都颇具野心。起初,亨利二世以为这是一件好事,但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儿子们的野心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他看着约翰,总感觉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有点变了。
大概就是从几个月前的那一次大病之后,自己最爱的小儿子约翰变了。他变得更加狡猾,也更加富有野心了。
原本对约翰寄予厚望的亨利二世心里有点害怕,他怕约翰也变成理查德那个样子。
“爱尔兰是一个偏远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野蛮的爱尔兰人和桀骜不驯的贵族,想要征服那里得花不少的力气。”
约翰大概清楚亨利二世在怕什么,但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试一试,看能不能说服亨利二世。
富贵险中求。
“但是,爱尔兰人缺乏统一的势力,所以实际上不会遇到特别强大的阻力。我只需要一支中等规模的部队,就足以对付那些分布在爱尔兰各地的爱尔兰人和挪威人。”
微风拂过城堡的露台,亨利二世的胡须微微抖动,不知是他的嘴唇在颤抖,还是风吹的。
“嗯……”
亨利二世好像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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