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可空着?”
“空着空着,小的这就带三位上去。”
小厮将他们带到了二楼中间的房间。
湛星澜一落座便对小厮说道:“小哥,把你们这儿上好的辣食都拿上来。”
“得嘞。”
叶韫玉略显吃惊的看着她。
待小厮退下后,叶韫玉才问出了心中疑惑。
“京城多数人不喜胡椒气味,没想到湛三娘子竟也欣赏的了。”
“其实,我是按着叶姐姐的喜好点的菜。”
“你怎知我喜爱辣食?”
“在甘棠轩时,我瞧叶姐姐一直饮水便知道了。喜食胡椒之人多口干舌燥,体内易积火,若是不多饮水便会出现牙喉疼痛的症状。”
湛星澜说的头头是道。
惊呆了湛南璟和叶韫玉。
“没想到湛三娘子年纪轻轻竟通晓医术之道。”
“只是略懂一二罢了,还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湛星澜故作为难的看向叶韫玉。
“湛三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叶姐姐家可有重病不起之人,常年靠服用苦药参汤度日。”
叶韫玉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是。”
“难怪叶姐姐身上隐隐有药的气味,若我猜得不错,叶姐姐家中重病之人定是叶姐姐的至亲,否则叶姐姐的眉宇之间也不会愁云密布了。”
叶韫玉听后,眼神变得苦涩惆怅。
“全都让湛三娘子猜中了,家母常年卧床不起,请了无数医师来为家母治病都无济于事,就连宫中的太医也说家母命不久矣。”
湛南璟瞧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怪叶娘子郁郁寡欢,原来是因为令堂的病情。”
“叶姐姐若信得过我,不妨让我去为令堂瞧瞧。”
湛星澜趁势说道。
叶韫玉稍稍迟疑了一下,但当她看到湛星澜清澈的眼神,便没由来的信任。
“那便有劳湛三娘子了。”
两日后,厉清尘将一个红木木箱送到了明国公府。
他虽然看不明白湛星澜画的图纸,但只要湛星澜想要,就一定要给她做出来。
湛星澜将红木木箱打开来,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短刀。
虽然不能跟手术刀比,但也勉强够用了。
“澜儿,你何时会医术了?你有把握吗?”
湛南璟看着琳琅满目的短兵器,惶惑的问道。
“大哥若是不信我,那今日我便不去叶府了。”
湛星澜说着就要盖上箱子。
“信信信,为兄自是信你的。”
“待会儿去了叶府,大哥只有一个任务。”
“什么?”
“当然是安抚好叶姐姐了,叶姐姐看着母亲挣扎病榻,定是十分难过着急,要是这个时候能有一个肩膀,叶姐姐一定会好受些。”
湛星澜笑嘻嘻的说道。
湛南璟无奈而宠溺的看着她。
“你呀你,墨北说得没错,你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隅中,明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了叶府门前。
叶韫玉一见他们便立马迎了上来。
“你们来了,快随我进去吧。”
二人随叶韫玉穿过前堂,一路来到了偏院。
按理说,高门大户的正妻都是稳坐府中正院的。
可叶母却住在这偏远狭小的偏院,实在于理不合。
“请二位戴上这个再进去。”
叶韫玉从身后的婢女手里接过了两只面纱递给二人。
“这是何意?”
“家母身患重病,凡近身照顾之人皆被传染,此病厉害得很,若不佩戴面纱遮住口鼻,便会同家母一样了。”
湛星澜和湛南璟相视一眼,接过面纱戴在了脸上。
三人戴好了面纱往院中走,一派荒凉景象。
即便是妾室,也不该住在这种地方啊。
踏入主屋,只有三两个老妪在服侍叶母。
屋内室如悬罄,只有几个破旧发霉的红木家具。
老妪见叶韫玉来了,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咳咳咳。”
一阵气若游丝的咳嗽声从厚重的帐子里传来。
“阿娘,我带了一位好友来为您治病了。”
“玉儿,阿娘已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你就别再为阿娘费心了。”
帐内之人每说一个字便有气无力,好像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阿娘不许再说这样的丧气话。”
叶韫玉的眼眶微红,极力的压制着悲伤之情。
“好,阿娘不胡说。”
帐内之人哽塞道,默默的将枯黄的手臂从帐子的缝隙伸了出去。
看那样子,必定是无数次把手伸出来让人把脉了。
湛星澜从药箱中拿出了脉枕,将叶母的手腕放在了上面。
把脉期间,帐内的咳嗽声急促冗长,听着便让人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一番切脉之后,湛星澜将叶母的手放回了帐内。
叶韫玉在一旁双手叠交,紧张急切的看向湛星澜。
“家母的病情如何?”
湛星澜略一沉吟,开口道:
“依我之见,令堂所患的乃是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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