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连夜回南疆去。”
宝亲王拽住急急欲走的南安王:“王爷刚刚醒来,何必急于这一时?不如歇息几天再走?”
“殿下,你在这正好。”
南安郡王铠甲在身,单膝跪地,“求殿下与我一同进宫,劝说圣上收回成命!”
“王爷且稍安勿躁,咱们从长计议。”
陈寒宵扶南安郡王坐下,“关于南疆战场,本王还有诸多不解,需要王爷解惑。”
南安郡王只得安下心,屏退了众人。
王太医也带着晴雯退下了,军中机密,不是他们可以听的。
“王爷,你们初入南疆时,到底是何样的情况?还请王爷细细说与本王。”
“南边弹丸小国敢举兵来犯,必是筹谋已久,做足了准备。下官带兵星夜兼程跨入南疆时,正碰上边境守军不敌,欲退往下一城池固守,以待援军。
下官只好与他们一起退回城池中,欲先了解敌军情况,再做反攻打算。
哪想是夜下官便中了毒,从此时昏时醒。可恨的是护卫们明察暗访之下,却没有找出给我下毒之人。
彻底昏迷之前,我把守城之任交托给了慕紫轩。我知道,紫轩是殿下您信任之人。可他毕竟是个毛头小子,从未上过战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守住城池?
我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真想立刻飞到南疆去。”
“王爷勿要着急,敌军长驱直入,您又在无知无觉中身中剧毒,此事您不觉得蹊跷吗?若您仍然稀里糊涂地回去,岂不是仍旧于事无补?”
“我……我已有防范,当不会再让人有可乘之机。”南安郡王底气不足。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爷您在明处,就是给人竖起的靶子。坏人隐在暗处,想做坏事是防也防不住的。”
陈寒宵将刚才晴雯趁乱塞给他的画像拿出来,展开给南安郡王看,“王爷,这个人,你可认识?”
“他?他!”
南安郡王一把将画像夺过去,眯着眼细细端详,“他是南部永安州节度使萧明之弟萧勇,正是溃败的边境守军将领之一。王爷为何有此人画像?”
“本王此前派往南境的探子回报,此人行动有异,王爷可与此人接触过,您的毒可否会是此人所下?”陈寒宵循循善诱,撒谎丝毫不带脸红的。
南安郡王陷入了沉思,须臾才道:
“退回城池当夜,下官召集将领议事,萧勇亦在其中。当时他殷勤地与我倒茶,未料茶水洒在我身上,他用帕子为我擦拭……”
“兔崽子,难道真是他?”南安郡王拍案而起,“等我回去,细查,非把他扒出来不可。”
“王爷此去要面对的,可能不止萧勇一人。其兄萧明,身为永安州节度使,难道会独善其身?”
南安郡王再次陷入沉思,须臾拱手道:“殿下所虑极是,下官此去南疆,定要不动声色细细查之,肃清所有叛国之人。”
“王爷先歇息吧,待王太医为您诊过之后再做打算。本王先密信紫轩,让他秘密调查萧明萧勇两兄弟。有目标了,他就好防范了。”
“殿下,我等不及了,您让王太医进来,立刻为我请脉。”南安王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
王太医为南安王诊治时,皇上派往贾府传旨的太监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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