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
这些天他被困在这小小的偏殿中,犹如困兽一般焦躁难耐。
可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想明白了,他自以为天衣无缝,万无一失的布局为什么失败了?
一定是老二,那个皇上从民间找回来的私生子坏了他的好事。
否则,一向活蹦乱跳,猎场上出尽风头的老二,为何独独这一次,一入场就病得连马都骑不了了?天天躲在自己的营帐中休养,还扯着与他最交好的老四一起?
而自己安排那么多人偷袭他的营帐行刺,却被其反杀,很明显是早在营帐里埋伏了人手。
定是他事先知道自己的图谋,早早做了安排,而刺杀皇上应该也是他的手笔。
目的吗?不过是换取皇上的信任,却将一口致命的黑锅牢牢扣在他的身上。
“二哥,好手段!”六皇子阴阴地道。
“彼此,彼此!”陈寒宵冷冷地回应。
“二哥不会以为,这一招就能致我于死地吧?”
“不然呢?”陈寒宵定定地看着他。
明人不说暗话,两兄弟此时已是心照不宣。
可陈寒宵并未从六皇子的眼中看到多少恐惧,看到的只有明目张胆的有恃无恐。
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二哥不该感谢我吗?因着我的举动,二哥得到了父皇莫大的恩宠与信任。想必二哥现在若有所求,父皇定会允准的吧?”
“也许。”
陈寒宵仍然冷然回应,然后欺身上前,一把拽住六皇子身上的香囊,讥笑道,“都已经做了阶下囚了,还有心情熏香?”
在六皇子愕然的目光中,他翩然而去。
随后,六皇子的脸上现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你以为,这就赢了我么?”
……
六皇子的荷包被明朗送到了晴雯的手上,她闭目把玩了片刻,突然粲然一笑:“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六皇子并无什么新布局,不过是困兽犹斗而已。”
“是吗?”明朗狐疑地拿过荷包,告辞而去。
入夜,林宅静悄悄。
三个蒙面的黑衣男人从墙头上跳下,持着明晃晃的钢刀,轻手轻脚地靠近晴雯的房门。
“你们,果然来了!”
屋门突然被打开,慕南风从里面悠悠走出来,“裕亲王自己都在劫难逃了,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
不如乖乖受降,老实交代出裕亲王的罪行,将功折罪,在下或许可保你们不死。”
“少废话!”为首的黑衣人低声轻叱,“现在说谁生谁死还为时过早,我们今个儿只要带走林晴雯,识相的赶紧让开。”
“大言不惭!”
柳湘莲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对慕南风道,“都看过了,确实只有这三个狗贼,我左边两个,你只管招呼另外一个。”
“好,柳兄受累了。”慕南风轻笑道。
在三个黑衣人的瞠目结舌下,两人旁若无人地分配好对手,这就持剑上前准备迎战了。
旁边林黛玉的房门突然打开,林晴雯从里面走了出来。
几个黑衣人蓦然转身看向月光下挺立的女子。
“是她吗?林晴雯?”几人对视一眼,一起掉转方向,向晴雯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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