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郑江应了一声,便要出去。
郑英一下扑倒在父亲面前,大声哭喊:“爹爹,不能仅凭几包药渣就定了我夫君的罪啊,说不定是旁人下的毒呢?”
“你这个傻孩子,真是被他蒙骗住了!”
郑老爷恨恨地道,“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想偷偷替你处理掉就算了,如今不得不让你知道了。
郑江和郑河两个,这几天白天黑夜地监视赵钱孙。不单看到他偷偷在容儿的药中下了东西,还跟着他去了一所宅子。那宅子里住着一个妇人,身怀有孕,都要生产了。
他在外面偷养外室,置办的宅子足有十七八间屋子,还雇了不少丫鬟仆妇,花的还不都是他偷偷昧下的咱家的银子?
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将他赶出郑家,何况他竟然下毒毒害你弟弟,妄想谋夺咱家所有的家财?”
“不!我不信!”郑英一下跪坐在地上,面色凄然,“我不信他会这么对我。”
“郑江,你且去把赵钱孙带回府,让他跟大姑娘亲口承认罪孽!”郑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摇摇头,无奈地吩咐道。
王太医瞥了眼晴雯,晴雯会意,起身道:
“怎么处置恶人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就不久留了。给郑公子瞧完身子,我们就早些离开吧。”
郑老爷和宋氏闻言,急忙带王太医往郑容的屋子走。
郑英却一把抓住晴雯,惶惶然道:“姑娘且留下,我……我怕我受不住。”
快三十岁的妇人,抓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的手,好似溺水之人抓着一根浮木,眼里满是哀求之色。
晴雯不忍离开,只好扶起她,陪她一起坐在厅里,静静地等着那个禽兽负心汉被押回来。
没过一会儿,下人扶着面色依然惨白的郑容,从那边屋里蹒跚而来。
这些天,郑家人用王太医开的药将赵钱孙下了毒的药悄悄换了,郑容身上的毒已经祛得差不多了。
不过为了稳住赵钱孙,他还是未出自己的房门。每日躺在病床上,假装已毒深昏迷。
只是他本来身体便弱,这一折腾还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怯怯弱弱,一阵风都能被刮倒的样子。
王太医见晴雯没有离开的意思,便也不再端着神医的架子,端端坐着喝茶。
又过了有两刻钟,郑江、郑河两个带着七八个壮实家仆,押着赵钱孙回来了,随之还有一个家仆模样的男子。
“老爷,这个狗东西刚刚趴窗户根偷听,幸好咱们早有防备,趁着他去报信,一起抓了个现行。”郑江道。
好!
晴雯忍不住给郑老爷一家主子奴仆鼓掌,所谓“擒贼拿赃,捉奸拿双”,这一举让坏人一句狡辩的话也休想讲。
赵钱孙进门还在瞎嚷嚷:“你们凭啥这么待我?这么多年,我为郑家做牛做马,我做错什么了!”
“赵钱孙!咳咳……”郑容愤怒地叫了一声,却又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你……你……你怎么醒了?”
赵钱孙亡魂皆冒,大睁着眼睛瞪着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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