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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才刚成年,他甚至没有机会去正常考试念完大学,再步入这残酷的职场,便已经被巨额债务压得无法喘息。
也是这个时候,环亚娱乐主动接触了他。
从那天后,路乙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顾淮。
路乙在城市里游荡,渐渐开始在街头,或是商店门口的海报,还有电视里,瞧见顾淮的身影。
他们两个的人生,再度有了天翻地覆的不同。
后来,因为城市禁令,他这样的流浪黑户,不能再往市中心跑,路乙无处可去,直到再次遇见那个打捞起他的男人,把他带回了船上。
“小子,正好我有事要离开,归期不定,你要是无家可归,不如替我守船吧。”
他答应了,住在那艘渔船上,替那个男人守着船。
“听说是一个大明星,过去跟他有旧,把他叫去当经纪人还是助理,反正是个不累人的差事。”
“老李头也算是苦尽甘来,我听说他原来好像当个兵,后来转业去做安防,工资也不错但不知什么原因不干了,他刚来跟我们干打捞那会儿,腿上好些枪伤”
“别喊人老李头,也才三十多岁哈哈还不是天天在船上风吹日晒显老。”
上一任船主相熟的人对他也偶有照顾,,接到一些委托的活,去河道或者江里做些打捞工作,都会带上他。
偶尔也会跟他聊起那个男人的八卦。
“当明星助理恐怕也不是什么轻松活,就几个月前吧,我在一条河道附近接活,正好撞见他,你们猜怎么着,哎呦身上全是伤,跟一伙人干起来了。”
“怎么可能,是老李头跟着大明星沾光在拍戏吧,我也撞见过,就在江滩,有一回我收工晚了,差不多凌晨老李头跟一群男男女女也像是干架,刷刷几下,周边炸点肯定埋了不少,火光四溅的。”
“我当时本来想等他们打完了,叫他叙叙旧,这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也别忘了咱兄弟,结果好家伙嘛,一转眼人影都没一个了。”
“我说小伙子你,年纪轻轻,怎么不让老李头给你找个别的活,年轻人,在这儿守船有什么出息”
路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傻傻地笑两声略过话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来守船。
只是冥冥之中,他的直觉告诉他,也许等在这里,会等到想要的答案。
渔船的主人,再没有出现过。
在船上的生活,路乙适应得很快,但好景不长
“你小子咋回事,好几年了怎么瞧着一点变化也没有?”
身高,体重,甚至常年在渔船上风吹日晒,连肤色也没有变化。
不止如此,路乙发现自己连头发的长度,也一直刚好扎一个发揪。
他好像不再长大,停滞在了这副少年的模样,无法随着时间,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拥有青年人的体魄。
路乙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对劲的。
时间,忘记了他的存在。
从那之后,路乙深居简出,尽量减少与见过他的人打交道,在船上独自一人生活了许久。
再次听到顾淮的消息时,路乙不知道已经在船上待了多少年。
“那个疯子,居然杀了谢谨言”
“死刑算什么,应该我们每个人都给他一刀,死一万次都不够!”
“呜呜呜,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是谨言哥哥!”
“求求了,这是在做噩梦,哥哥怎么会突然被杀死,安保是做什么工作的!”
无数嘶喊痛苦的声音,响起。
路乙再度走进市中心,看着大厦上播放的新闻噩耗,还有回放的事发现场,是谢谨言在一个电影的庆功宴上,被现场一个服务生捅死。
现场血液喷溅一地,极为惨烈。
而凶手在事发后没有逃离现场,就在原地,抱着谢谨言的尸体一直到被警方带走。
之后证实,这个假扮成服务生的凶手,是失踪了几年的顾淮。
一瞬间激起的剧烈舆论,让顾淮,成了恶魔的代名词。
人们对于谢谨言的惋惜和难过,变成加倍的愤恨,加诸在了顾淮的身上
“”
时间流逝得时快时慢,在顾淮执行死刑的那夜,路乙记得,街道上到处点着灯,播放着与谢谨言有关的影像,到处都有人群扎堆,为他哀悼。
庆功宴举办的酒店门口,堆满了鲜花,写满了给谢谨言的悼词。
除了路乙。
他独自一人,抱着一束花,再次回到顾家的旧宅。
将那束花,放在了顾家门口巷子里那个垃圾桶的旁边。
“一路走好,顾淮。”
他对着那个死去的另一个自己,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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