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地位延续下来的原因,他们很少真正触碰他人利益的蛋糕,却懂得装饰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招惹。
他的职业大概也延续了这个特性,虽然他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印章,他不会将印有有印章的装饰戴在身上,但几乎每一名原住民都能根据他的气质认出他的身份。
“我们第一件事要做什么?”舟辛易觉得,比起自己漫无目的的寻找,他应该先问问两位有经验继承者的意见。
“一般情况下,我这种战术师会选择周边的佣兵组织寻找任务,”姜意说道,“然后借助任务触碰高层,寻求利益。”
同样是战术师的白兰地开口,“我的策略与普通战术师不大相同,”他说道,“我直接带你们去见上层。”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兰地这种自私的人,能为他们寻求方便,一定也有着自己的图谋。
问题是,白兰地给出的条件太诱人了。
季洲城有一位城主,年过八旬,到了已经需要退位的年纪。
而能够上位的人选,一共有五人。
其中,两名是他的儿子——季安和季寻,其余三位则是季洲城三位德高望重的官员。
一位是负责财物、建筑、外交等方面的旬古斯官员,旬古斯是一位约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已有家室,为人稳重圆滑。
一位是掌管城防、军事的武官迈勒官员,他今年刚过完三十二岁生日,与城主的女儿季琳小姐定下婚约,两年后履行,算是城主的合格女婿。
第三位则是一名女性——麦芙尔官员,她主要负责文书和神秘学方面的工作,今年四十出头,性格古朴、固执。
这三人本是没有资格参与城主的继承的,哪怕是城主的女婿也不行,但他们三人权利强盛、相互制约又不相伯仲,导致直至今年,城主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由头打压他们。
因此,想要自己的儿子能成功上位,城主必须给他们三人平等竞选权,以此稳定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
否则一单他们串通一气,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必定被推翻统治,最后连一个闲散贵族都当不得。
“找我委托的是旬古斯官员。”
“等等,我有个问题,”舟辛易说道,“这种事情,他们怎么会找你一个小官员委托?”
“你看上去也不像是武官的样子,更重要的是,这种事会找同行帮忙吗?”
白兰地从善如流,“有些智慧的原住民,会猜到我们不属于这个集体。”
“但他们的猜测也不会超过自身的认知,他们猜不到、也不敢去相信自己的文明已经覆灭,而我们是来自上万年之后的人。”
“他们只会去猜……这个时代有一个没有固定目的的神秘阵营,而这个阵营的人,自称继承者。”
“关于这方面的事,我想姜意小姐应该深有体会。”
姜意:“你闭嘴。”
考虑到那可能是姜意的黑历史,她不想回答,舟辛易就没有追问。
反而是想起了另一个,“姜意,你是怎么允许这家伙跟着咱们的。”
姜意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不是你说这家伙还有用,让他跟着我们的吗?”
这话说完,两人均是沉默了两秒。
然后一同看向身旁的大忽悠。
大忽悠·白兰地笑的十分人畜无害,“在季洲城的文化习俗中,越是高耸的建筑越是象征身份地位。”
“但有趣的地方是,这里经常发生地震,高楼倒塌致死的情况不在少数。”
“可当地往往会将地震中死去的高官宣传成被神明选择的人,嗯,他们将高耸的建筑视为登天之路,只有住在高处的人能够进入神明的视线。”
可现代的经验表明,高楼大厦的意义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地皮……舟辛易暗自吐槽。
“所以如果要找到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奔着最高的建筑去就对了。”
白兰地带他们来到一座高塔,将代表身份的公文展示给他们后,立刻有人上塔去禀告。
不一会儿,他们被恭恭敬敬地请上高塔,如愿见到了那名旬古斯官员。
旬古斯官员有这一头微白的寸发,举止干练优雅,给人一种温和的气质。
但当白兰地将“歌”的头颅展示出来时,几乎所有原住民都被血腥可怖的头颅吓得退后一步,只有旬古斯神色不变,细致地确认着头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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