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勇回来了?”袁崇祖一喜,便看到跟自己年轻时候有七分相似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父子二人见面,简短的叙旧一番后,袁世勇问道:”爹,李家的人果真上门来推迟婚事?”
“哎!”袁崇祖重重的叹息一声,“对方以你学业为重,我也不好拒绝,可实际上,对方是借着魏祥这件事故意为之,就是想看看我袁家会不会出事!”
袁世勇气的不行,他本在京城游学,这一次开恩科,针对全天下的人,先生提前押题,说这一次是个好机会。
既然是向天下取仕,那绝对不会太难,否则如果筛下太多人,恩科的意义就不大了。
可也不会太容易。
而恩科最有可能考教的,便是统一之策。
本来这一次他一直在结交京城人物,及时为日后自己任官做准备。
有父亲的人脉,再加上燕王,日后中举,必然能去一个好地方为官,甚至担任京官,能入翰林院是再好不过的。
谁都知道,一入翰林院,前途似锦!
“那香君什么意思?”袁世勇压着怒火道。
袁崇祖也没有隐瞒,“还是跟以前一样,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打着袁家的旗号为李家招揽名仕。
这也就罢了,可昨日,她为了招揽一个叫李白的学子,居然单独和他乘舟泛游金鸡湖,一个多时辰后才上岸。
原本这李家跟李善仁有点关系,我考虑到这一点后,才忍气吞声,甚至许诺可以过继一个孙子给他们。
却没想到,李家居然如此对我们。
儿啊,不是爹为了拆散你们才这么说,此女不可为你之妻,野心太大了。
若是为你的妾侍,玩物,那也就罢了。
日后要是入门了,他继续抛头露面,世人岂不笑我袁家无人耶?”
袁世勇咬着牙,肺都气炸了,“爹,我去找她,让她日后不要抛头露面了,若是她不同意,我便以行驶我作为未婚夫的权利!”
“你不要鲁莽!”袁崇祖道:“眼下魏祥盯着咱们家,你若是跟李家闹翻,很容易成为他针对的对象。
且忍一忍,等魏祥倒台,咱们在想办法炮制李家。
李善仁若还是宰相,咱自然要大度一些。
可李善仁已经不是宰相了,此时不过是吴王府门下的一条狗罢了。
堪堪自保,安敢来惹我!”
袁世勇点点头,心中却都是李香君和男子同乘一个多时辰的画面。
他们在船上都干了什么,要一个多时辰?
莫不是卿卿我我?
父亲说的很隐晦,可袁世勇又不是傻子。
一想到这里,他的火就蹭蹭往上涨。
“爹,您放心吧,孩儿心里有数。”袁世勇冷笑一声,他李家不是要推迟婚姻吗?
那儿子偏不同意,我这就提着礼物上门,去拜访李怀那个老东西。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
若是他质疑要推迟婚姻,那儿子就是说他不守约定,说他李家失信,让整个苏州城都看看他们家的嘴脸!“
袁崇祖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要是李家执意推迟,我袁家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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