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板急了,连忙出来阻拦。
“哎哎,你这小哥干嘛啊,大白天抢劫?”
陆夭伸手去摸钱袋,结果却发现钱袋不见了,想必是遗落在驿馆里了。
她伸手从腰间褪下块玉佩塞给老板。
“这个能抵你好几间铺子了,去把店里所有牛黄碾成粉末,快!”
老板被她的气势震慑,又看看手里温润的玉佩,不像是凡品,于是急忙照做。
“有滚水吗?”
“有。”
寻常中药铺都会备着大桶滚水,以备代客煎药时用。
陆夭将研磨好的那堆粉末迅速倒入一大桶滚水中,然后招呼老板。
“把这个拿到外面,找运水车灌上,然后到前线去喷洒。”
“那也太危险了啊!”老板摇头坚决表示不干,“万一也给我来个穿心透,我这还有一家老小等着养呢!”
陆夭无语,只得让老板把牛黄水帮她灌好。
“小哥,性命重要啊!别逞英雄。”老板好言相劝。
陆夭看向老板。
“你帮我把这几大罐牛黄水运送到城墙上,我出一千两银子。”陆夭从腰间掏出块牌子,“城里任意一家王记商号,均能兑换。”
王家即便在北疆,也是响当当的老字号,老板算是见多识广,一眼认出了牌子上王家的徽章。
足足一千两啊!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诚不欺我,老板不但帮陆夭把牛黄水运送到城墙上,甚至还贴心给她准备了粗水管。
“小哥,你自己小心,我就先走了。”
城外大军压境,远远地,宁王高头大马端坐在上,重兵铠甲之下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
阿古柏大概是招降失败,恼羞成怒,开始放最后的狠话。
“谢知蕴,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让禹城成为你的葬身地吧。”
说毕大手一挥,后面立刻有将士开始放烟。
因为那烟都是袋子装的,所以量并不多,一股子一股子散开也需要时间。
宁王深谙那烟的厉害,当即闭住口鼻,想赶在烟雾入体之前生擒对方主帅,但很多将士没有他这样的闭气功夫,当即觉得头昏眼花。
陆夭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带着点睥睨天下的傲气。
就这?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一股牛黄水从天而降,大楚众将士距离近,当即被淋了满头满脸。
“这个天儿怎么还下雨了呢?”
待回头看清是有人拿水管在浇水,纷纷破口大骂。
“是谁这么不要命,敢助纣为虐!”
陆夭并不理会,依然是拎着水管拼命往下淋。
旁人不晓得个中厉害,但阿古柏却迅速分辨出液体里浓郁的牛黄味。
大楚阵营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高人?
他那毒烟成分复杂,等闲不好破解,但对方却用万能解药牛黄釜底抽薪,一下子就都解决了。
阿古柏咬紧后槽牙。
此时陆夭站在城墙上大声喊起来。
“就这点瘴气都不如的毒烟,还想埋骨我大楚将士?真当我方无人了?”
刚刚还叫嚣的大楚将士忽然发现被淋过水之后,毒烟带来的昏眩减轻不少。
两军对垒,士气尤为重要。
对面敌方还不敢相信,主帅百试百灵的毒烟居然失效了。
阿古柏面如死灰,他深知己方跟大楚若硬碰硬绝没有好果子吃,咬牙一夹马腹,掉头就撤。
大楚士气正盛,自然不肯放过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
宁王瞥一眼城墙之上那个极小的身影,满腹怀疑。
王管家也对天降神兵的身份颇觉纳闷。
“这八成是咱们军医。”他猜测着。
宁王蹙眉,面带疑惑看向王管家。
“咱们军医有这么矮吗?”
远在城楼之上的陆夭打了个喷嚏。
哪个王八蛋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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