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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春柳立刻跪下,“我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陆夭满脸怜悯神色,冲太医院院判道。
“劳烦院判给大家解释一下,这玉凝散吃了会怎么样?”
没等院判开口,药王就急了。
“这题我会,怎么不问我?”
“因为师父说出来的,有些人不会信。”陆夭带点挑衅看向院判,“诊错了脉也就算了,院判该不会连药性也说不出来吧?”
“玉凝散有强力活血化瘀之功效,女子月信期间若服用,很容易造成血崩。”院判如同背医书般,“甚至终身不孕。”
药王听后不屑地冷哼一声:“照本宣科背医书,没什么了不起。”
这话一出,皇后登时急了!
“好你个徐氏,你用这种虎狼之药,是想断皇室血脉吗?”
启献帝也相当窝火。
好家伙,如果真让这徐氏悄无声息把太子妃弄成不孕,那率先诞下继承人的肯定是宁王夫妇,到时候太子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到这儿,他看一眼皇后,皇后立刻从他的眼神里读出要严惩的信息。
此时徐氏真是百口莫辩,一方面那药确实是她给的,她无从反驳。
但另一方面,她真的不可能给亲女儿吃玉凝散这种狠毒的药。
那么中间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徐氏一时间心乱如麻,
“皇后娘娘明鉴,臣妇确实一时糊涂犯了大错。”徐氏此时也豁出去了,“太子妃误以为自己怀孕,怕受责罚,臣妾心疼女儿,就想了个法子。让她延长小日子,假装小产。顺理成章让孩子流掉。但臣妾绝不敢给她用伤身的药,只是小剂量给了些玉容散。”
这就开始避重就轻了?明明焦点应该是太子妃假孕,现在却扯到了用药上。
陆夭自然不可能让徐氏得逞,立刻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母亲让长姐假装小产,是为了嫁祸给我吗?”
众人的关注点一下子被拉回来。
是啊,今日这件事闹这么大,不就是因为太子妃嫁祸宁王妃吗?
“你这妇人实在太过歹毒,夭姐儿虽说不是你亲生的,但这么教唆亲女儿去陷害继女,啧啧啧!”药王在一旁直嘬牙花子。
“我自问没什么地方对不起母亲和长姐,为什么要陷害我?”陆夭跟着添油加醋,“难不成,母亲是对宁王府有意见?”
这话影射的十分明显。
众所周知太子和宁王争位,徐氏作为太子岳母,公然陷害宁王府,很容易被人误会是太子指使,这对东宫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徐氏这时候有点慌。
“夭姐儿这是说什么话,你们都是我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话有些假了,大宅门里向来亲疏有别,虽然都顶着嫡女的头衔,可到底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
“那长姐口口声声说是我把她的孩子推没了,难道她不是早知道自己没怀孕?”陆夭委屈地擦着眼泪,“明知只是来了小日子,还公然诋毁我。如果今天皇上没有明察秋毫,是不是我就要被关进天牢了?”
太后在一旁将赞许的目光投向陆夭,这招以退为进着实漂亮,先给皇帝扣一个明察秋毫的帽子,后面他自然不好过分偏袒太子夫妇。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启献帝想想自己刚刚确实说了要把陆夭关起来的话,顿时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事已至此,他只能拿出点态度来,不然一旁虎视眈眈的宁王绝不肯善罢甘休。
“去前殿,把陆靖给朕叫来。他的家务事,他自己处理!看他是要老婆,还是要乌纱!”
陆靖是她那善于看风使舵的爹。
陆夭在心底冷笑一下,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她这个便宜爹会怎么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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