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不知道宁王妃在说什么?”
“那就问问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吧。”
“不行!”陆仁嘉本能拒绝,接收到各方注视的目光之后惊觉不对,“我的意思是,无凭无据,宁王妃说盘问我的丫鬟就盘问我的丫鬟,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陆夭转身跪地,冲启献帝一字一顿道。
“今日之事,各说各有理。太子妃觉得是我冲撞她导致小产,我则觉得太子妃把月信当怀孕,故意诬陷我。”她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陆仁嘉,“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是让证人和证物来说话。”
启献帝眼神逐一扫过现场各位,发现刚才还振振有词的太子此刻低头不语。
“事情是发生在你东宫的,太子有何话要说?”
太子早在陆夭那句“太子妃是第三日月信”的时候,就敏感觉出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
他想起那晚在寝宫闻到的隐隐血腥味,还有陆仁嘉支支吾吾的态度,心下突然凉了半截儿。
见启献帝突然发问,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儿臣全凭父皇做主。”
“那就把丫鬟叫来问问吧。”
陆仁嘉的陪房丫鬟如柳就在外殿,所以很快便赶过来,进门见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紧张地直接跪在地上。
“叫你来,是要问你几件事,不用怕,照实说就行。”陆夭语气温和地开口。
“想好了再说,别乱说话。”陆仁嘉也跟着补了一句。
“太子妃这几日,身体可有不适?”陆夭走过去,循循善诱着。
“回二小姐,不,宁王妃,太子妃这几日一直觉得身体不大舒服,所以一直在东宫卧床休养。”
“那她的换洗衣物都是你处理的?有没有什么异样?”
如柳明显紧张了,看一眼陆仁嘉,嗫嚅着不敢回话。
“看本宫干嘛?回答啊。”陆仁嘉意有所指地说了句,“要是你敢撒谎,小心把你送到庄子上去。”
如柳立刻磕头如捣蒜。
“没有任何异样,太子妃饮食起居一切如常。”
“是吗?”陆夭不以为意地笑笑,“那我怎么听说,从东宫运出去的垃圾里,有染血的亵裤呢?”
“不可能,太子妃的衣物每日都是我亲自处理。”如柳依然是头也不敢抬。
“粉色螺纹的亵裤,你还不承认!”陆夭忽然疾言厉色,将丫鬟吓了一跳。
“不可能,明明是月白色……”如柳话一说出口便惊觉上当,立刻止住话头,但为时已晚。
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她没说完的那半句话。
“月白色什么?”陆夭好整以暇地问。
“宁王妃听错了,我并没有说……”如柳支支吾吾,让人愈发生疑。
启献帝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当着众人面,他必须要有所表示。
“来人,去东宫给我搜。”
“不必了。”陆夭深谙启献帝对太子的维护,即便是搜,多半也无功而返。
她对身边一个侍女吩咐了两句,侍女出去,片刻就拿了一袋子东西回来。
“皇上要找的东西都在这里,是东宫的一位侍妾,不满被太子妃贬成奴仆,所以想伺机给太子妃使个绊子,不料在垃圾里发现了这个。”陆夭将东西丢在陆仁嘉面前,“太子妃亲自验验,这是不是你的贴身衣物?”
早在那一角云纹露出来的时候,陆仁嘉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所有中衣亵裤都绣了云纹,因为徐氏一直说她出生那日云霞满天,是难得的吉兆。这点很多熟识的贵女命妇都知道,而且不说别人,光是天天睡在一起的太子她就骗不过。
被贬的姬妾?她忽然反应过来,难怪陆夭敢这么有恃无恐,原来她早就在东宫埋了眼线。
见陆仁嘉缄默不语,跪着的如柳突然扑上来抱住她大腿。
“大小姐,咱们别扛了,这不是你的错,都是夫人怂恿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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