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却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
“你不生气?”
陆夭勉强将惊艳的目光从宁王身上收回来。
“生气什么?”
谢文茵自幼在宫闱长大,听多了正室弹压小妾的纷争故事,像陆夭这种撞见丈夫逛青楼还若无其事的还真是头一遭,她不免从心底高看了一眼这位三嫂。
陆夭倒是没想那么多,她满心满眼都是一袭雪衣的宁王。前世他多着玄色或紫色,贵气有余却压迫感十足,像这样白衣翩翩的佳公子模样着实生平罕见。
思及至此,陆夭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然后赶在宁王没发现她之前,赶紧拉着谢文茵逃离现场。
说来宁王也是冤枉,本来听了王管家的话,要赶去大理寺亲自把宁王妃带回来的。却在路上得到密报,之前在夜市刺杀他的漏网之鱼有了下落,而这批人之前目标似乎是瞄准陆夭的。
两相权衡之下,宁王只能先赶赴燕玺楼处理刺客。
至于他为什么换了身浅色衣衫,打扮得跟求偶孔雀一般,便不得而知了。
王管家不知道,也不敢问。
“听说大理寺也得到了线报,司大人立刻就过来了,现在骊娘正在跟他周旋。”
“司云麓眼里不揉沙子,这点事还是别落到他手里。否则经他一审,容易打草惊蛇。”
王管家点点头,又出言试探。
“那您还进去看一眼吗?”
“来都来了,自然要看一眼。”宁王举步进入密室,见椅子上绑着个妙龄女子。
王管家语气毕恭毕敬:“用了点手段,还没招。”
宁王微微蹙眉。
“这点小事莫不是还要本王亲自出马?不招就丢给骊娘,调教调教拉出去接客,横竖不能赖着白吃饭。”
王管家心领神会点头,但见那位女刺客用怨毒之极的目光瞪着宁王。
“谢知蕴,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不配为人!”
“你主子派你来之前就没告诉你,本王是什么样的人?”宁王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神苛刻,“这个姿色,放在燕玺楼我都怕亏本。”
那女子大概没受过如此侮辱,气血翻涌引发旧伤,一口污血喷出来。饶是宁王闪避及时,身前仍不免溅上几滴,顿时有了白璧微瑕的破碎感。
他眼神一下子冷下来。
“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便成全她,今晚就让骊娘把她推出去。”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响起吵嚷声,宁王眉心一沉。
燕玺楼是会员制,能进来的非富即贵,所以一直被他当做比较靠谱的情报收集处,几乎没有出现过什么喝花酒殴斗的场面。如此喧哗,属实有点不把主人放在眼里了。
陆夭倒是真没有考虑过主人的心情,因为她跟谢文茵刚走到后院外上画舫的地方,就被一群纨绔盯上了。
为首的墨衣男子摇摇手中折扇:“骊娘真是不地道,咱们兄弟千里迢迢从北疆赶过来述职,有这么好的货色怎么不给爷带过来?”
“估计是没顾得上领出来,这不是还没入夜嘛!”一个随从立刻狗腿地附和,“谁不知道您是两广总督魏大人的公子,怠慢谁也不敢怠慢您啊。”
两广总督?那就是先皇所认义女敏慧郡主的夫婿啊,论起辈分来,这位还是宁王和谢文茵的外甥呢!
陆夭跟谢文茵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相同的困惑。
两广总督五年才回都城述职一次,前两回大概这位少爷年纪还小,所以不曾见过谢文茵,自然也没认出来。
“就是,风月场谁不知道我魏泽轩的大名。”
陆夭腹诽:合着您身为纨绔还骄傲上了?
“瞧瞧这俩小美人儿,嫩的跟水葱似的!相逢就是缘,陪本公子喝一杯再走,如何?”说着伸手就要去拉谢文茵。
陆夭快他一步,把谢文茵护在身后。
“别动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