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之类的。”
宁王似乎来了兴致,挑眉看她:“那要是人家没有头疼脑热又当如何?”
陆夭耸耸肩:“没有问题那就只好制造一些问题咯,用了新胭脂之后见风流泪,换了新香薰之后触痒不禁,再或者打马吊打久了颈间酸痛,人活着嘛,总会有各种不舒服。”
原以为宁王会对这种小伎俩不屑一顾,孰料他颇以为然点点头。
“言之有理,如果王妃自己不方便出面,可以向本王借人,影卫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
陆夭眼睛亮了亮,没想到这一世的宁王居然如此好说话,于是决定趁热打铁把自己的计划分享一下。
“明日便是礼部侍郎寿诞,我们先去陆府回门,之后不妨去送个礼?”
“侍郎生日,为何要挑他夫人的喜好送礼?”
陆夭狡黠地眨眨眼:“王爷不知道,枕头风向来吹的最快吗?”
宁王抬眼,视线刚好跟她对上。
“怎么王妃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
陆夭自觉无辜:“王爷没看过话本子?”
孙嬷嬷端着羊肉补汤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出琴瑟和鸣的场面。
王爷拿着话本子一目十行,旁边王妃还在指指戳戳划重点。
“怎么可能,堂堂宰相家小姐,跟书生见了一面就跑了?随身大丫鬟是干嘛的?侍卫难道是吃干饭的?”
“看话本子怎么能追究细节呢?人家强调的是爱情!爱情!”
“我没看出来爱情,那不就是私相授受?鼓吹私奔?放在前朝是要浸猪笼的!”
“人家明明就是为爱冲破世俗观念!”
嗯,有来有往,气氛很好。
然而这样是生不出孩子来的。
孙嬷嬷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新婚夫妇。
“二位该就寝了。”
陆夭看向宁王,眼里写着“你不是说老人家睡得早吗?”
宁王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催人圆房跟打鸡血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被灌了一碗补汤,并在床上正中央铺了块白绢之后,宁王夫妇被反关在新房里。
气氛一时从尴尬变成诡异。
“要不,将就一晚上?”陆夭提出看似有用实则废话的建议,“横竖在哪儿不都是睡觉嘛。”
宁王立刻摆出一副战斗姿态:“将就可以,但别指望我睡地上。”
“我干嘛要你睡地上?床这么大难道不够王爷施展?”陆夭愣了愣,“还是你睡觉有怪癖?”
她仔细回忆上一世,二人同塌而眠的次数着实不算多,但印象里他似乎蛮安静的,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宁王被气到无言以对,又不好就这种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只得转身进了净房沐浴。
待轮到陆夭时,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见时候不早,她草草洗了洗便换上寝衣,动作轻巧地靠近床榻。
按规矩,她应该睡在床外,可宁王已经躺在了外面。
那人披散着头发,露出小半个精壮胸膛,斜倚在床上,愈发显得邪美近乎妖魅,陆夭突然生出些迟来的害羞。
“要不,我还是到外间将就一晚吧。”
话音未落,但见宁王手起指落,两盏儿臂粗的龙凤烛被熄灭,只剩下夜明珠幽幽的光。
下一刻,她被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四周一边寂静,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小点声,嬷嬷还在外面。”
“那怎么办?”陆夭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她手心紧张得沁出汗来。
真的要在这种被监视的尴尬中圆房了吗?
宁王突然抽出一柄匕首。
“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本王。”
不是吧,这点小事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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