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虽然有姐姐的道理,但莫岑菀却无法认同。她本就觉得姐姐一心为那个花心男人江辰耗尽心智十分不值。现在还希望通过自己与秦国交好,以进一步稳固新国君的地位。这让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虽然知道,这其中的大部分原因还是姐姐希望自己能有个好归宿,若殷崛没有表示出对自己的好感,而自己也没有对殷崛有所排斥的表现,她也不会有这个心来撮合。在她看来,既能给自己的妹妹找一段好姻缘,又能给齐国带来好处,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天底下再难找到的美事。
可是,姐姐啊,菀儿觉得那个男人不值得你这样对他,即使你为他扫清所有继位的障碍,即使你为他的稳坐王位筹谋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那个男人一心一意的爱,这又何苦呢。
回到屋里坐下,莫梓昕却也不再说那些菀儿不爱听的话,转了话题道:“菀儿,这次去秦国可有什么收获?”
莫岑菀将坐在自己怀里的勋儿紧了紧,眼珠子俏皮的转了转笑道:“三年前鄢氏将意外得到的一个玉鼎献给了晋国国君伊卫,惹得四大国分外眼红。晋国六卿中实力最强的智氏更是心怀不忿,找了各种借口挑起晋国内战,三年时间,智氏吞并了晋国大大小小十几个氏族,如今已将大半个晋国土地收入私囊,再这样下去,晋国就要易主了。一片丹心效忠国君的鄢氏,怎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然是四处寻求力量,希望能重振王室了。所以这一次,鄢氏嫡宗公子鄢黎,亲自带了玉鼎去秦国,希望以玉鼎换得秦国出兵支持。你说这种事,人家各取所需的,我们在旁边看戏,也委实没什么意思。”
莫梓昕听了这话,敛眉道:“秦国虎狼之志,向来图霸中原之心不死,况秦国也算古老王族,他们想要周天子留下来的玉鼎,也不稀奇。只是这智氏,难道真有易主代晋之心?竟也想要这玉鼎?”
莫岑菀冷笑了一声道:“智氏在晋国的实力,确实可以做到一手遮天,这些年若不是鄢氏在其中斡旋,晋国那老国君早不知死了几回了。这一次,晋国国内形势恐怕是十分紧急了吧,不然鄢黎也不会亲自带着玉鼎去秦国。”
说到鄢黎,莫岑菀眼中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担忧。
而莫梓昕显然敏锐的观察到了,盯着莫岑菀含笑问道:“你,见到鄢黎了?”
莫岑菀一愣,皱眉道:“姐姐这是什么语气?”
莫梓昕一笑道:“你在他身边做了两年的家臣,此番故人相见,就没有点感慨?”
莫岑菀哈哈一笑道:“两年里我也没白吃白穿他的啊,也是卖力当差还立过功的,我又不欠他什么,有什么好感慨的。”
莫梓昕轻轻一笑,举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可我听菀儿这语气,怎么觉得是他欠了你啊?”
莫岑菀将勋儿放在地上,由他去那边桌子上拿果子吃,自己顺了顺衣服,叹口气道:“姐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用不着这么试探我。对我你还怕说错话吗?”
莫梓昕也叹了口气道:“姐姐不是怕说错话,姐姐是怕你错付了心,鄢氏现在处境堪忧,你可不能去趟这趟浑水。秦国自王后薨逝,国中几位夫人和王子便开始了权力之争,几年较量,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了,惠武夫人重新得势,已是地位稳固。虽然你庶出的身份会有些麻烦,但只要殷崛喜欢,总能想到办法。”
莫岑菀听着姐姐一番“高谈阔论”,心中哭笑不得,就算姐姐聪明绝顶,奈何还是跳不出这些世俗想法。且不说惠武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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