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将老头子调离猪圈啊,今儿莫将军来了,一来就呆了一个时辰,怕是已经发现了什么,老头子再不离开,怕是要掉脑袋了啊。”
“你说谁?莫景择?”
粗声粗气的男人揪着孙老头的衣领子,这点小事怎么会惊动他?
“不好!”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赶忙松开孙老头转身离开,莫景择见状,刚准备上前拦人,就被宁莳月拦住了。
“别急,他跑不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瓷白的瓶身在月光下折射着淡淡的光,清新好闻的从瓶口里散发出来。
“憋气,别闻。”
“这是?”
莫景择看着她手里莫名出现的瓷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痒痒粉。”宁莳月高兴的摆弄着手里的瓷瓶,“只一点,就能让对方奇痒无比。”
看莫景择怀疑,宁莳月赶忙保证:“不要命的,不过……”
她眯着眼,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小孩,笑眯眯道:“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会痒的难受。”
没有小八的解药,谁也别想止痒。“怎么样,我这法子是不是很好,还不容易打草惊蛇。”
这要对方是个烈性子,刚抓到就自杀,那她岂不是很难洗刷自己的冤屈,还不如顺着这根藤,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这女人似乎比她想象的聪明,莫景择难得道:“不错。”
宁莳月骄傲的昂着脑袋,漆黑的眼眸充盈着细碎的星光,好似星辰洒入人间,落入她的眼眸,一时间,他看得有些痴了。
“喂?喂?”
宁莳月扬了扬手,好端端的,这人怎么还傻了呢。
莫景择回过神来,他唤来身边的人:“秦斌,跟着那人,别被他发现了。”
“是!”
秦斌领命,眨眼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宁莳月羡慕极了,她要是有这神出鬼没的功夫,早就离开军营了,何苦大晚上的陪着冰块脸在这喂蚊子。
“你说,杀我的会不会是他们的人?”
宁莳月指着离开的人,她才来军营,与人无冤无仇的,怎会有人要杀她。
“不知道。”
宁莳月撇嘴,不知道就不知道呗,眼下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她搓了搓手,满脸期待的看着莫景择:“莫将军,你看,这奸细也快要捉到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军营了。”
这么想离开?
莫景择沉默了几秒后,这才缓慢开口:“不急。”
如果说之前还有几分怀疑,随着今晚的试探,这份顾虑也跟着烟消云散,若她真是细作,肯定恨不得时刻跟他捆绑在一起,他给过这个女人机会,但她丝毫没在意,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缺心眼。
宁莳月听到这两个字,差点没炸开,怎么能不急呢,她脑回路简单,最玩不来这些弯弯绕,万一哪天不小心被算计进去了,岂不是要把小命交代在这。
“莫景择,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宁莳月急了,也顾不得眼前男人的身份,连名带姓的叫了出来,水润的眼中充盈起泪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滑落。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胸口某个地方抽了下,很轻很快,转瞬即逝,快的让他来不及捕捉,便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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