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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莳月心猛得往下坠,她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小,小八,钟叔真,真没得治了?”
“可以治,但以宿主现有的医学本领,难。”
尽管这是一个微创手术,但对不曾学习过的准医学生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眼泪冲刷着苍白的小脸,宁莳月第一次深感无力,若不是她冲动行事,钟叔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不是医疗系统么?”宁莳月语带乞求,“能不能救钟叔?”
“可以,不过宿主需要付出些代价——”
“好!”宁莳月不等小八说完,果断点头,只要救回钟叔,那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宿主的果敢倒是让小八愣了下,电子音很快恢复正常:“只是虚弱几天。”
“准备草席,扔五十里外。”莫景择冷声道。
夏日高热,尸体摆不了一天就要烂了,还是越早送出去越好,免得因为他一个人,让军营其他兄弟染了病。
莫景择的吩咐刚下,他身边的两个亲卫便要上前裹人。
“不准!”
宁莳月冷清着一张脸,她抖开皮鞭,横亘在钟叔床前,目光凶狠的瞪着靠近的人,若两人敢上前一步,她定要他们好看。
原本捡起皮鞭是要教训金官的。
“宁莳月,让开。”莫景择冷声开口。
“将军,钟叔还有救。”
宁莳月倔强的看着莫景择,不知怎得,在这张清瘦的脸上,莫景择看到了曾经年幼的自己,也是这般张着双手挡在母妃的面前,求那些太医,可那些太医冷漠旁观。
如果当初他们愿意伸出援手,母妃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宁莳月,若人死在营地,瘟病传开,你担待不起,如此,你还敢治?”
宁莳月点头:“敢!”
“好!”
宁莳月愣了下,随即大喜,将军这是同意了,她扑到钟叔身旁。
“将军,你怎任由她胡闹。”
李军医袖子一甩,神色愤怒,这不是胡闹么,这人若死在营地里,极易爆发瘟病,再想控制就来不及了。
“李军医,给她试试吧。”
他会派人监督,但凡有点不对的苗头,立马将人送走,他不会拿营地其他人的命开玩笑。
李军医气得拔腿要有,却走了两步后,又折了回来。
“小丫头,凡是老朽诊断要死的人,便不可能活过今晚。”
随军这么多年,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李军医,有没有可能,只是你医术不精。”
宁莳月委婉道,眼睛却一直牵挂在钟叔的身上。
“小丫头,你可知我的金创药,是当今最好的止血神药,可他内里破损,你待如何医治?”
“缝上!”
“胡闹。”
当人是破布袋子,想缝便缝。
“麻烦军医回避,我的本事不外传。”
宁莳月冷清着脸看向李军医,这人怕是在营地里抬高惯了,见不得和他悖论的人。
李军医气的抬腿就走,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跟“阎王爷”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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