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效果就是快要将弘晢给宠坏了。
辛夷以往还挺骄傲,觉得自己儿子文武双全、手足亲睦,脾气更是比他阿玛好了不知道多少,有原则、不软弱,进退有度,智商在线。
即便刨除开亲妈滤镜不谈,辛夷也一直觉得自己儿子出色极了。
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孩子竟然这么天真?
哦,其实想想,倒也不用那么意外,说不定是遗传呢。
就像当初的小太子,一门心思天真的信任着自己汗阿玛。
“我问你,你是如何得知弘晖病了的消息?”
辛夷冷笑。
“弘晖比你小了四岁,你们上学不在一起,习武不在一起,每年见面次数不过寥寥。在你登门前,连四贝勒府也不过是以为弘晖染了风寒。这点头疼脑热的小事,甚至不会递到宫里,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弘晢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被辛夷一问,也是皱眉。
但他很快便摇摇头。
“额娘,这应该只是意外,谁也不想的。至于儿子为什么会知道此事,乃是十五叔凑巧听到贝勒府来请太医。因为当时九叔突然出现,我们也不过临时抓了一个借口。既是临时决定,又要如何预先算计。”
“意外?呵,你以为没有人把你喊去贝勒府,这就是你们本心的想法了?这就不是算计了?”
辛夷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第一次发现自己儿子竟是个蠢的。
“好,那我问你,若我年初时亲手做几件袍子送你,其中一件的花样是落英缤纷,过后还有绣房准备的类似衣物。等春日我让你陪我去赏桃花,你又会不会主动换上那件落英缤纷的衣服,来哄我开心?”
“额娘,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这过程是不是也没人逼迫你,我也不曾暗示于你?只是把先决条件摆了出来,你自就会按照我的想法,做出所谓‘本心’的决定。”
弘晢有些不服气,最主要是不想承认自己会被人给算计了。
“那要是贾家不出事,我们也不会出宫,这都是意外!”
辛夷反问:“想要贾家出事,很难吗?”
“贾政之妻本就是个眼皮子浅的,先前又是被送去了庄上几年,如今回来生下贾政的嫡次子,她一心想要赶快融入京中的贵妇圈子。”
“先前的满月宴乃是她回京后,第一次重新出现在人前。可贾政又是个什么身份?甚至,都不需要多加引导,即便是她儿子的满月宴,旁人定然也多是围在她大嫂身边吹捧,这不过是人之常情。”
“如此,想要让贾王氏在嫉妒之下失言,简直是再没有难度不过。而一旦传出了含玉而生的流言,贾代善父子又如何不会进宫请罪?”
“这……”
弘晢头上都冒出了细汗,本来他还不觉得什么,怎么顺着他额娘这个说法想来,这件事简单得就好像是玩笑一般。
“可是,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含玉而生一事——”
说到一半,弘晢自己先就是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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