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呢,吵成这个样子。”
毓庆宫中,胤礽走出书房就是一声喝问。
那话音落在地上,就好像无情秋风卷走落叶,让人心中萧索。
守在门口的大太监常七里心道乖乖:太子爷您要想发火,那直接发就是了,何必找这么个理由。自打您刚刚黑着张脸回来,整个毓庆宫上下别说有人说话了,那是连只耗子都不敢吱一声的,哪来的动静。
可想是这么想,常七里还没有要拿自己去填炮火的大无畏精神,上前斟酌道:“跟爷回,许是刚刚外面出了点事,有声音传进来,吵到爷了。”
胤礽皱眉,并不满意。
常七里连忙道:“听闻朋春大人家的董鄂格格也在其中。”
他自小就在胤礽身边伺候,当年也见过太子爷亲自给人上药的奇景。更何况,之前他虽没跟在近前,可也知道太子爷费心去见的是谁,这不马上把人供了出来。
“怎么回事?”
简述了一番来龙去脉,常七里最后小心道:“两位阿哥有董鄂格格倾力护着,倒是未曾吃亏,只是难免受了些惊吓。不过,听闻董鄂格格手中似被抓了道口子。”
“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
胤礽骂着就往外走,常七里连忙跟上,手上直打自己的嘴。
“是奴才不分轻重,爷您慢点,钮钴禄贵妃和宜妃娘娘已留了董鄂格格用膳,如今人在永寿宫那边。”
【您当然可以,您不仅可以治罪,您还可以逼死阿哈。】
【太子爷,我会死的,这是您的愿望吗?】
耳边忽又响起那人嘲讽的声音,胤礽脚步一顿。
【所以,放过阿哈,好吗?】
“岂有此理!”
常七里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太子爷这又突然发的哪门子脾气,然后就见刚还步履匆匆的太子爷猛的转过身,又朝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
常七里:不是,爷,您脾气要一直这么一阵一阵的,那可真叫奴才们难办啊。
“常七里!”
“是!奴才在!”
常七里小跑了过去,然后就见太子爷指着院里那棵平日最宝贝的玉兰树。
“狗奴才,你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大地方就光种了一棵树在这?别的都被你贪了去不成?”
冤啊。
“跟爷回,非是奴才贪墨,而是当初栽种时,花匠特意嘱咐,说此树喜阳光,稍耐阴,应种在背风向阳之处。且不仅其北面要离房屋远些,与其他树种也最少要间隔一丈半的距离。您当时听了,直接划了两丈的范围,说是……”
“住口,孤问你这些了吗?”胤礽绕着那树打转,口中气道:“不过棵朽木,竟还敢威胁孤,怎么,难道不依着你的意思来,你还不活了不成?信不信锯了你。”
常七里在旁眼观鼻、鼻观心。
讲个笑话,他堂堂毓庆宫大太监,出去后好赖也是能被人称声常公公的存在,如今听着自家太子爷跟棵树单方面的吵架,不敢插嘴。
“这三天都不许再给它浇水,这么娇气,干脆渴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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