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谲家的大门。
二十多天以来,他与刘云谲间的对话屈指可数。除了偶尔交流一些修炼经验之外,那种有说有笑的时光仿佛从此一去不返了。
两人间仿佛无形中升起了一层隔膜,或许是都在忙着修炼,或许是有了什么心结。而且二人修炼方向有所不同,到了如今,修炼经验都没了共通之处,两人见面之时,一声招呼之后,便只剩下了长时间的沉默。
从苍狼岭下来之时,冬至的心中有些愤懑,还需要刘云谲来开导。不曾想,如今却是刘云谲整日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且随着时间的过去,他身上的冰冷更是无休无止的增长了起来。
冬至经过一番自我剖析,心境淬炼之后,沉稳了许多。如今又得知父母很有可能还活着,所以虽然对屠村之人有着不少恨意,但不至于影响思考,从而打乱自己的判断。
刘云谲推开房门,身穿一身劲装,脸上均匀的涂抹了一层炭黑,这炭黑渗入皮肤之后,隐约间有了一丝古铜味道,唇边还画了几撇胡须,加上他身上的冰冷之意,乍看上去确实有几分成年男子之气。
冬至看到这一幕却是不禁笑出声来,因为刘云谲裸露在外的脖子上,仍是细皮嫩肉,白白一片,看去是那么的滑稽。
“不需如此,虎子哥,我这里有两件夜行衣,用来伪装已经足够了。我等先去定远县城找个客栈住下,等天色晚了,才好行事。否则白天人多眼杂,多有不便的。”冬至轻咳一声,赶忙解释道。
“还是你思虑的周全,是我疏漏了。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出发吧!还有,你准备如何处置这秦顺?”刘云谲问道。
“此事好办,将他打晕,放进麻袋,偷偷带进城里。等天色晚了,寻个机会,丢到樊府门口。然后你藏在暗处,不要急于现身,观察一番对方的反应。我则是在客栈,吸引月华,此异象十分惊人,应该会吸引不少不明真相的高手前来,你在那边行事也会方便不少!”冬至简单明了的说道。
“如此一来,岂不是会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虽说有可取之处,但过于冒险了吧?”刘云谲想了想后,说道。
“定远县是何种情况,我等没有太多的头绪。其内有多少高手、修士,盘根错节到了何种程度,背地里有多少交集,我等也是一无所知。若是给我等半年时间,当可做到万无一失。但我知道虎子哥你报仇心切,而且我等也并无多余的时间去做这等无聊之事。”
“以我二人如今的修为,即便对方人多势众,想要留下我二人也是不可能之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如此一来,自会露出破绽。”冬至解释道。
“也好,既然你有如此信心,想必是做好了打算,我也不劝你了。”刘云谲凝重的说道:“只是你记住,我爹已经死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冬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二人先是来到后山,恭敬地点上三炷香,放在墓碑之前。接着来到村口的祠堂,重重的拜了一拜。
起身之后,一个手刀,将本就饿的有些萎靡的秦顺,打晕了过去,麻利的装进麻袋。冬至背在身上,一步三丈,速度极快的冲下山去。
一路上,二人甚至没有走人迹罕至的小路,而是从荒郊野岭横插而过,直到靠近了定远县,才将速度放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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