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淑一看到楚云歌,立刻起身,有些不安地领着弟弟妹妹行礼:“殿下,阿秧乱说话,请您责罚!”
楚云歌轻叹一声:“无妨,起来吧。”
其实卫秧也不算大嘴巴。
卫秧只是忍不住和卫英这个萝卜头说了楚云歌可能是个神仙。
然而三四岁的小娃娃,行为很难控制的啊!当卫秧意识到为什么身边的叔伯婶娘都在明里暗里问他关于种子的事情,并在他回答之后留下意味深长的背影时……
住在桓亭县郡守府附近的百姓已经全都知道了。
面对十四五岁的双胞胎姐弟和三岁小孩,楚云歌身为成年人的内核不允许她严肃对待。
而看在卫淑卫秧眼里,便是殿下的宽宏大量。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神佛,却能从楚云歌对待平民的态度中感受到不同于以前的郡守和县南边的世家豪富的尊重。
姐弟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噗通一声,跪倒在楚云歌面前:“多谢殿下!”
说完,一溜烟跑了。
楚云歌:“……啊?”
不到十五岁,脸部线条还带着稚嫩的少年深沉地摇头:“现在的小孩真难懂啊!”
给出水车的图纸之后,桓亭县的木匠铺很快陷入“还能这样?”“竟然是这样??”的技术宅狂欢中,以至于偌大的水车,在陈家兄弟和桓亭县本地木匠的努力下,居然在三天之内完工了。
值得一提的是楚云歌的模型在匠人之间形成了新的风潮。
于是当桑延年将因春耕而被楚云歌放置的王府建造徭役重新启用时,最不情愿的就是匠人们。
“唉我还没研究透殿下的‘模型’到底要按照什么样的规律拆解呢!”
“可不是,不过今年的徭役早些做完也好。”
“总比大冬天地征发徭役好。”
锦朝百姓十七以上六十以下的男子,每年都要服役一个月,因此征发徭役对百姓来说很平常。
桓亭县百姓议论纷纷,一些从县外的村落赶来的村民也嘀嘀咕咕。
“上回来建府,我们村差点饿死三个……唉。”
“就是啊……这么重的活,还要给蛮越那边交粮……唉……”
这样说着的时候,路过的农人忽然一巴掌拍在村民肩上:“别乱说,以后不会了!让殿下听到多不敬啊!”
陈大郎一行肌肉健硕的大汉缓缓走过来,爽朗道:“牛阿伯,殿下不会在意这些的。”
村民们莫名其妙,你们怕不是被当官的忽悠了吧?这么殷勤?
陈大郎几人见状没有多说,乐呵呵跟着郡守府的小吏前往王府。
占地三百多亩的王府,定死了规格,内府也拨了足够的钱财。若不是楚云歌封王、离开长安太过利索,拖个一两个月再来王府应该已经完工。
民夫们用圆木和绳索,推动偌大的石块。穿梭在大的过分的宫殿群中,滴落的汗水变得无比渺小。
习惯了徭役,他们的表情麻木。
直到阳光正胜的时候,一声响亮的金属敲击声打破了这份麻木。
有人在不远处中气十足地大声呼喊:“殿下有令!所有人午时休息两刻钟,领饭食一份!”
伴随着声音传来的,还有阵阵黄谷高粱稀粥的香气。
“哗!”
碎石滚木间发出片片哗然,民夫不敢置信地相互确认着,脚步犹疑。
就在这时,他们身边刮过一阵风,一群大汉欢呼着狂奔向王府边缘的空地。
那里正摆放着十来个散发香气的木桶。
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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