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后面的追赶者。
可恶,究竟是哪条序列上的怪物?
呼——
刹那间,一道银白色从光着膀子的中年人左侧虚空凝聚刮出。
咔嚓咔嚓咔嚓!
附近杂草瞬间被齐腰割断飞向了半空,费马巴哈身体在这一刻也如同杂草,不由自主被抛出去几米,摔在地上,红色血渍快速染红地面,腰间出现了一条深至脊椎的伤口。
割裂的疼痛感瞬间袭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腰上出现的伤口,旋即面目狰狞,双目仿佛有实质火焰在里面燃烧,下一秒从喉咙中吐出了一句古赫密斯语。
“狂热!”
随着两个词根喊出,费马巴哈仿佛忘记了腰间血淋淋的伤口,盯着那道从黑暗中急速朝自己掠来的模糊黑影,腥红眼眸中迸发出极度恶意,不加掩饰,不做压制。
“荷!荷!无论你是谁,今天晚上必将付出代价。”
“老鼠就是老鼠。”
耳畔传来高跟鞋根插进沙土的嘎吱嘎吱声,手提深棕色长款皮制行李箱的女士,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位女士约莫一米六五的样子,上身穿着十分精致的复古褥裙,脚上穿着纯白鲁达尔高跟长靴。
黑色森林般浓密长发慵懒随意披散到腰间,小巧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单边眼镜,仿佛从古老城堡里走出来的人儿。
外乡人......
近乎是瞬间,费马巴哈猛然抬起右手,胸口处的裸体天使化为斑斓巨蟒缠绕手臂之上,恶毒瞄准了对方。
“污秽!”
无声无息之中,一股携带着痛苦、疾病、瘟疫、衰败等多种力量交织的力量喷射而出,飞快勾勒成了一扇布满神秘花纹,充斥无法描述味道的青铜色大门。
突然,那大门爆发出了无穷无尽的虚幻阴冷,并向四周急速扩散,顷刻间沙土被覆盖上了一层白色薄冰!
“召唤献祭之门投影,开始用燃烧灵魂作为代价了吗?”
提着棕色皮箱,戴单片眼镜的女士注视着青铜大门,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仿佛只是一件小事。
“是你逼我的,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费马巴哈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此时他的后背上,已经爬上一条扭曲蠕动的虚幻黑蛇,正不断吸食着灵性,导致他脸上皱纹急速加深,凌乱的头发枯萎了大半,并不断往下飘落。
“去死吧!哈哈,你给我去死吧!”
此刻费马巴哈已经完全狰狞疯狂起来,他上手用力的推着大门,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这扇大门推出了一道缝隙!
缝隙之内,一道道充满欲望或节制的裸体人影,争先恐后往门缝处涌来,他们嘶吼着、哭喊着,尖笑着,用畸变到无法辨别的滑腻触手,不停拍打着青铜门板,想要从里面逃离。
“哈哈哈...哈哈哈,看见了吗?这就是神的伟力!”
那条虚幻黑蛇开始膨胀、凝实,几乎缠满了他的身躯,这是完全被欲望掌控了思绪的表现。
“被强行借来的力量所污染了吗?”那女人低声着笑道。
“污......污秽!”
费马巴哈疯狂地笑着,他大口吐着鲜血,手臂猛然朝下按去,在掌心接触地面瞬间,隐藏于地下的沙土和土豆根茎速度腐烂扩散。
这就是我讨厌老鼠的原因。
佩戴单片眼镜的女士似随意地喃喃自语了一句,提着棕色皮箱,一动未动地停留在原地,任由那股腐败包裹。
就在这时,腐朽的沙土里伸出了一个苍白充满结晶的巨大头颅,它张开充满邪恶器官的口器,准确地咬向女人脚踝。
啪!
那女人微抬眼眸扫了一眼,紧接着轻侧转身体,抬起脚跟凝聚光耀,用力一踢,直接将那头颅的天灵盖踢碎,在碎口处,一条条白花花的蛆虫争先恐后地往外蠕动着。
“结束了!”
嗖!嗖!嗖!
话音刚落,一道道薄而尖锐的破空声从虚空中传出!
费马巴哈听着迎面而来的声音,下意识猛然将不算健硕的臂膀往后一缩,连续翻滚后退。
蹬蹬蹬!
几乎是瞬间,地面沙土飞扬,留下了一道一道明显而深刻的缝隙。
“剑刃......序列5的半神......你是那个家族的人......”
费马巴哈疯狂的表情瞬间一滞,甚至连污染的畸变都减缓了许多。
与此同时,他胸口前那名裸体女性天使,在昏黄的月光下,皮肤开始脱落,后背的白色羽毛翅膀演化为一节一节的干裂枯骨。
轰——
又是一道宛如皓月般的银白光耀毫无征兆闪过,携带着闪烁雷鸣,越来越大,下一秒天空中泼洒出了一层滚烫鲜血,以及落满一地正在不停扭动的肠子,和长满蠕虫的胃袋。
费马巴哈怔怔的注视着前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腹部已经空空荡荡,他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似乎有腥臭的凉风在不停的往里面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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