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知道,自己只怕还是低估了赵果儿和田福娘那两人在淑娘心里的位置了。
她顿时就是懊恼不止,忙?救道:“小姐,是奴婢想差了。这些日子总是惦记着您,所以就只想着顾着您这头才是最要紧的了。忘了若是怠慢了贵客,反而会叫您心里更难受。都是奴婢不好,奴婢错了。”
说着,春喜声音里充满了沮丧。
“不怪你,也怪我先前没想到这个,忘了交代。”
淑娘叹了口气,走得更快了几分:“只盼着冬喜别小气了。”
“不会的。”
春喜腹议,就算是冬喜想小气。小姐的衣裳首饰拿出来,哪一件不是上好的?
“但愿吧。”
淑娘嘴上这样说,心里到底是不放心,并不先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脚步一拐,先去了秋水苑。
春喜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暗暗祈祷着跟了进去,生怕冬喜的锅会落到自个的身上。直等看见冬喜也在秋水苑,还在帮着改衣裳时,春喜才长松了气。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正在改衣裳的冬喜看见淑娘,手里的衣裳和针线也顾不上了,随手一放,热泪盈眶的就想抱住淑娘先痛哭一场。
“别耽误了事,有话等回去咱们再慢慢说。”
一个两个的都这样,情绪早就发泄过的淑娘,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她忙阻止了冬喜,指着被放在一旁的衣裳不放心的交代道:“你可改得用心些,别叫我果儿妹妹穿着不舒服。”
“不会的,奴婢的手艺您难道还不知道?”
虽说府里的衣裳大都是绣娘带着徒弟给做的,可她们院子里头主子的贴身衣物,从来都是她亲手缝制。
这一回,她是从小丫头的讲述中揣摩着主子对来客颇为看重,这才亲自带着衣物过来帮忙。
眼下看主子这样紧张,冬喜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倒也是。”
看一眼自信的冬喜,淑娘笑起来。知道赵果儿和田福娘已经在沐浴,她也没多待。只交代了高嬤嬷一句让两人稍后千万等着她同行之后,就回了自己院子。
有了淑娘亲自走的这一趟,加上高嬤嬷一直亲自忙里忙外的安排,敲打。秋水苑里不论是原本守院子的人,还是临时抽调过来帮忙的全都不敢大意,都是打起精神来一心只想着伺候好贵客。
沐浴之后,又被许多人围着精心擦拭烘干头发,再换上舒适华丽的衣裳和首饰……
对此,赵果儿上上辈子对一堆人围着自己伺候的场面早就适应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田福娘不同,虽然她已经极力克制,让自己适应,也依然感觉各种的不自在。
衣裳也就罢了,但在梳好发,侍女要给自已戴上首饰的时候,她坚持拒绝了。最后在高嬤嬷的好说歹说之下,不得已才只接受了一根看起来最是简单,没有多余珠玉宝石的金簪用来固定发髻。
赵果儿也一样,对衣裳没抗拒。对首饰就摆手拒绝了,只让人给自己用了捧上来的首饰盒中看起来最是不值钱,也依然是串了珍珠的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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