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陷阵勇士的耳畔,这也让他们心情再度激动,再度激昂!
“噼里啪啦…”
一个个碗砸向地面,迸发出连绵不断的“噼啪”声响,八百勇士愤愤然呐喊。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这本该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在张辽的示意下,戛然而止。
张辽目光炯炯。
紧接着,那浑厚内敛的嗓音传出。
——“一刻钟后,主城门集结!”
——“今夜,势破其胆!”
(:避免又有“爱牛人士”喷我,特贴出原文。
《三国志·张辽传》载——于是辽夜募敢从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飨将士!
吃的是牛!)
…
…
马良的书房体现出一种真正读书人的儒雅。
墙上悬着大幅名家手迹,书架上堆着竹简,桌案上摆放着的是《隆中对》。
马良一双眼睛正盯着这《隆中对》,口中念道。
——“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左边坐着的是马良的儿子马秉,他不过十五岁,难得今日休沐,换下了文吏的服饰,换上了儒生的打扮。
这身打扮,让他显得更加的稚嫩。
他本也在品读《隆中对》,可眼神恍惚,像是有心事。
一句话朗诵出,马良笑道:“如何?诸葛军师这《隆中对》的方略,你可看懂了?”
被马良猛地一问,马秉才回过神儿来,“自然看懂了!待得刘皇叔坐稳益州后,静待曹营内部变故,然后关公与刘皇叔各领兵马北上伐曹,天下可定!”
儿子的这番理解,马良是满意的。
可看着儿子那心不在焉的神情,马良品出了什么。
他站起来放下袖子:“近来,关公任关四公子为贼曹掾吏,吾儿觉得这个头儿,如何?”
问到了点子上。
马秉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睁开,却依旧满是疑窦的道。
“孩儿看不懂他?”
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马秉口若悬河:“关公任四公子为贼曹掾吏,是要他通过‘乞丐’调查那神秘的洪七公,可四公子把这些乞丐放了不说,竟还给他们吃的、穿的,像是把这些乞丐当成自己人一般!”
“这还不算什么,最离谱的是,赌坊开设合肥之战的赌盘,四公子竟将府库钱财全部押了曹军胜,甚至,公堂上、牢狱里值钱的器物也一并典当,就连…连…”
说到这儿,马秉表情诧异且夸张,“就连关府中值钱的东西,也被四公子偷偷拿去典当了,孩儿实在不知,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
“这般肆意妄为,难道…四公子一点都不怕关公么?关公又为何这般纵容他呢?”
一天三个提问。
听到儿子的这番话,马良眼眸眯起,他沉吟了起来。
马秉还在问,“父亲,你能看懂四公子么?”
这个问题,马良先是摇了摇头,可很快又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斜睨,隔着窗子望向东方向。
那是合肥战场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感慨道。“为父现在也看不懂他,不过…想来很快…嗯,很快就能看懂了。”
是啊,算算时日…
江东十万大军今日也该抵达合肥城下了吧?
一边是黑云压城;
一边是兵临城下,这战场,是该有个决断了。
而顺着马良的目光,越过层层山峦、江河。
在那合肥战场,如磐暗夜下,城内的火把正一个个点亮…
今夜格外的黑…风也大。
正应了那句——月黑风高杀人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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